元嗣问道:“你对杭州是否熟悉?”
花荣说道:“小人在杭州呆了一年有余,勾栏瓦舍,酒店客栈无比熟悉,还有几个敢拼命的朋友。”
杨元嗣心中慢慢有了一个计划,不过还要完善一下。
他对花荣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时刻在我左右,不得离府。”
花荣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
元嗣叫住他,问道:“你箭术跟谁学的?能开几石弓?”
花荣道:“小人武艺箭术都是跟家师所学,虽然箭术不如指挥使超凡入圣,不过行走江湖至今,也是鲜有对手。”
“我能开两石的硬弓,只是没有趁手的。”
杨元嗣让他稍等,去屋里将金乌弓拿了出来,递给了花荣。
花荣是懂弓箭的人,拿在手里就知道这不是凡品。
等到开弓一试,虽然说有些吃力,不过感觉畅快无比。
杨元嗣说道:“这弓叫作金乌,是我一个故人所赠,陪伴我许久,今天将它送给你,需要勤加练习,不要辱没了这弓。”
花荣大吃一惊,杨元嗣箭术据说是天下第一。
他的弓也是传说中的神器,今天能将自用弓送给自己,这是多大的荣幸?
自己和他认识还不到一月,这真是英雄相惜了。
花荣想到此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官人你如此厚爱,我肝脑涂地不能报答。”
杨元嗣笑道:“这弓才配的上你的种箭,天下没有能抗住这弓箭的盔甲,我不要你的肝和脑,只希望你凭着武艺努力,拼个青史留名就够了。”
花荣挥了挥眼泪,再也没有说话,磕了一个头,转身走了。
府衙大门左边就是侍卫们的住房。
花荣在石凳上坐了良久,站起来开了三遍弓,小心翼翼的将弓提在手中,自言自语道:“人都说宋江卢进义是好汉,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杨元嗣才是天底下最英雄得好汉,为了这种人物效力,死也值了!”
他又感慨了一番,回去睡觉了。
杨元嗣却睡不着了,一时激动,被小李广得名声所感染,将金乌送了出去。
岂不知像这样的好弓,世上也没有几张,虽然送的痛快,可是自己就没有趁手的家伙了。
杨元嗣自嘲的笑了笑,就当是收买人心吧。
景川不知道能不能赶的上出征方腊,辛兴宗在渤海过得怎么样了?
他胡思乱想一通,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想起了刘十三昨天的话,急忙将赵纬纶叫了过来,骂道:“我这杨府如此之大,怎么连个伺候我的女仆都没有,你安的什么心?”
赵纬纶瞪大眼睛,也怒道:“你要想整治我就早说,明明是你自己不要女仆的。”
杨元嗣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别在意这些了,等明天给我找四个好看的来,就叫春花秋月,冬梅夏荷。”元嗣一边拍着赵纬纶的肩膀,一边说道。
赵纬纶想不到元嗣起名字如此俗套,应付了事。
按照他对于这位主人的了解,他叫自己前来,绝对不是要奴仆的。
果然当元嗣将自己的想法完全讲了出来了后。
赵纬纶沉思了片刻,说道:“带兵打仗的事情,你胜我百倍,既然决定了就要当机立断!”
杨元嗣也下定了决心,他将花荣和梁红玉都叫了过来了,宣布了自己的计划。
花荣摩拳擦掌,正等着建功立业。
梁红玉心系为父兄报仇,也盼望早些返回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