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字说得是咬牙切齿,如同狼嚎。
……
咚咚锵,咚咚锵。
景阳宫自打搬来这些乐器,喜贵人她们就玩得不亦乐乎。杨山都说了收起来,但她们哪里能让这些乐器蒙尘,这可都是上好的乐器啊。
尤其是锣鼓编钟,以前她们都没玩过,没想到竟如此好玩。
“吵死了!”
杨山一进门就感觉耳朵麻了,你们真是闲得蛋疼啊。
“山哥!”
见到杨山,大家都迎了上来。
王昭仪道:“山哥,这些乐器太好玩了,只是可惜我们都不太懂。”
“是啊,以往在家中仅学琴而已,琵琶都不太会,至于这些更是无从谈起了。”敬嫔也道。
“山哥你会吗?”喜贵人道。
杨山仰天一笑,自信得很:“废话,哥有什么不会的。”
“当真?”
众女大喜,山哥果然多才多艺啊。
“让你们开开眼界。”
杨山拿起一把唢呐,试了下音。
他没有吹过唢呐,但却吹过萨克斯。事实上他会的乐器只有钢琴和萨克斯,原因很简单,因为高雅。
没办法,他那个环境就是兴这些,尤其是交际场合,西餐,红酒,咖啡,交谊舞。要是不会,怎么和大佬玩?
哪怕他并不喜欢,也不认为有什么高雅可言。
至于琴和筝,是因为拥有杨珊的部分记忆,所以才会弹。
不过试了一下心中也有谱了,其实大同小异,只是没有泛音键罢了,指法技巧不一样,吹起来自然不可能那么熟练,但要吹个曲子还是不成问题。
于是杨山吹了一首哀乐,毕竟唢呐名曲。
“姐姐,为何此曲听着让人想哭?”王昭仪抽着鼻子,问旁边的敬嫔。
“此曲确实哀伤,此前从未听过。想不到山哥看似洒脱不羁,实则内心竟是如此沉痛。”
敬嫔轻叹一声,究竟是何等心境,才能吹出如此乐曲。
而景阳宫门外,贤贵妃停下了脚步,驻足静听。
“唉,看来顺嫔已然意志消沉。也是,若非如此,她又何需寻求皇后的庇佑,恐怕以后并无争宠之心了。”
贤贵妃轻轻一叹,道:“回去吧。”
景阳宫也不必进了,如今的顺嫔,应该只会专注于教导殿下,巴结一个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后,对她不会再有大用。
终究只是没什么背景的小门小户,狗肉上不了正席。
一曲罢,杨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山哥……”喜贵人瘪着嘴,上前安慰道:“你的心情,我懂,切莫伤怀。”
“我伤怀个屁啊,神经。”
杨山无语了,一首曲子罢了,吹啥不是吹。
“不过这首曲子当真特别得很。”王昭仪啧啧连声。
“喜欢吗?喜欢学起来,回头省亲的时候吹给你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