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来,你爹又将如何脱身?”
“临行前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不就好了?”
“……”
皇帝无语了,你对你爹还真狠啊。
杨山耸了下肩,道:“冯家这次怕是既赚了钱,又赚了名声,政治资本又丰厚了。”
听杨山这么一说,皇帝的脸色又阴沉下来,狠狠的捶了下桌子。
不甘心啊。
“既然冯家能做到,若朕交给你们杨家,能做到吗?”皇帝问道。
杨山想了想,摇头道:“恐怕很难,所以臣妾才说棘手啊。赈灾一点破事,非得搞得大张旗鼓。”
“内阁和户部就不说了,都察院、吏部、礼部、工部、地方布政使司,按察使司,还什么知府知州知县,都不知道谁管谁,银子不翼而飞两眼一抹黑,怎么玩?”
说着,杨山道:“这事吧,还得冯家这种经验丰富的家族好办,镇得住场子。”
“你的意思是,只要镇得住场子,此事反而好办?”
“这个当然了,赈个灾而已,我杨家瘸了腿的下人都能办得妥妥当当。”
“回头引荐你杨家那个下人给朕认识认识。”
“……是。”杨山想着哪个下人合适,先把腿给打断了。
“这事朕还得再想想,且看看明日冯邦宁有何话说,要不咱们……”
“要不臣妾先告退吧,天色不早了,臣妾回去还得准备明日去坤宁宫呢。”
“呃,也好。”
皇帝无奈的看着顺嫔像兔子一样跑了。
该说不说,顺嫔虽然行事放荡不羁,但与之一番对话,确实让他感觉十分轻松。似乎天大的事情,好像都不值一提。
可惜了,如此才华,只是个女子。
但若不是女子,他又如何放心呢,要是个太监就好了。
……
杨山走在路上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掀起裙子瞄了一眼,怎么有一种空穴来风的感觉?
弟弟不在了,人走茶凉也就算了,连屋子也凉起来了?
不行,今晚得找敬嫔热一热。
刚到景阳宫门口呢,就听到里面传来丝竹之声。好家伙,老子在外面累得半死,你们在家里载歌载舞,真是岂有此理。
“谁家死人了,这么开心?”
杨山进了院子,只见好多乐器,连编钟都有,这才想起来交待张尚宫的事。
可以嘛,办事效率挺快,点个赞。
“山哥,你回来了?”
王昭仪喜贵人忙迎了上来,喜贵人道:“山哥,你弄这些乐器做甚?”
“废话,乐器当然是用来演奏了。”
“哦,我明白了!”王昭仪大喜,道:“以乐器之声吸引陛下前来,山哥,果然高明!”
杨山不禁翻了个白眼,吸引皇帝用得着乐器吗?
等敬嫔学会了玉女心经,再等贤贵妃和淑妃打起来,哥到时有一百种方法让皇帝跑景阳宫门口蹲点。
“别瞎猜了,这些乐器哥有大用,先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