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听闻,双腿一软,“噗通”瘫坐在地。
闻声赶来的沈诗诗和沈墨睿,本想为母亲求情,可话到嘴边,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心里明白,母亲行事确实欠妥,以往也曾劝过,可换来的只有严厉责罚。
好在沈老夫人看不过眼,将沈诗诗带在身边抚养,这才没让她染上葛氏那般性子。
至于沈墨睿,自七岁起便跟着沈祥在前院读书,性子随了沈祥,耿直有余,变通不足,好在没长歪。
此刻面对母亲这般作为,他们也只能默默跪地,为母亲求情。
沈祥本已铁了心要休妻,可见到儿女这般,心又软了下来,无奈道:“就依母亲的意思办吧。”
沈墨寒瞧着父亲这副模样,只觉他好似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这时,云依凝早已手脚麻利地写好了分家文书,径直递给沈墨寒:“剩下的事儿,你去处理吧。”
说罢,她便领着孔姨娘,回到原位继续吃饭。对旁人的事儿,她向来不感兴趣,只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好。
最终,这场纷争以沈墨寒带着孔姨娘成功分家,葛氏从正妻沦为姨娘告终。
云姨娘瞧着正妻之位空了出来,心里不禁动了些念头。
待云依凝吃完饭,沈墨寒便带着签好的分家文书回来了,“依依,这文书还是交给你保管,等日后到了族地,还得去官府备案呢。”
云依凝想起事情落幕时,葛氏那怨毒的眼神,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点头应道:“行,这东西我收好了,免得不小心弄丢,到时候解释不清。”
此时,天色早已漆黑如墨。
夜里,孔姨娘睡在牛车上,云依凝和沈墨寒则靠着车辕歇下。
这一夜,许多人辗转难眠,云依凝也没心思修炼,钻进空间,不停忙碌着种植作物,仿佛只有这般,心里那股不安才能稍稍缓解。
次日,天刚蒙蒙亮,云依凝便早早起身生火做饭。
自打接了厨娘这份活计,她感觉自己每日从早到晚都围着灶台打转。
她认命地忙碌着,沈墨寒察觉到动静,也赶忙起身帮忙。
过了会儿,孔姨娘才从车厢里出来,帮忙捡拾柴禾。
三人动作极轻,生怕惊扰了旁人。
云依凝瞧着水桶里仅剩的半桶水,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惆怅之色。
这一路走来,愣是没瞧见一处水源,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几日,怕是连水都没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