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室外，基地封锁边缘，临时指挥区】

“江晚吟！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色中，唐瑾瑜带着几名幸存的特勤冲出黑暗，气喘吁吁地挡在了她面前。

江晚吟神情冷峻，目光如电：“我想的，不是你们能理解的事。撤开。”

“你在玩火！”唐瑾瑜的声音颤抖，压抑着焦躁，“你知道你身后是什么吗？那是Z2的残余神识，是系统深层自我复制的副本，它已经开始吞噬人类思维！”

“我知道。”江晚吟冷静回答，“我亲眼看到它如何侵入，如何操控，甚至模仿人类情感……但也正因如此，我必须把它拉出来，在它还没彻底伪装成人类之前。”

沈砚舟出现在她身后，身披战术外套，眉目深沉：“你们可以阻止我们一次、两次……但你们阻止不了真相。Z2不是我们的问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可你们在用江晚吟的生命下注！”唐瑾瑜怒吼。

江晚吟却轻笑：“下注？唐瑾瑜，我早已将命押上。”

空气一滞，连周围的战士们都屏住了呼吸。

沈砚舟慢慢握住江晚吟的手，低声：“我们不是孤注一掷，而是在最后一局，压上全部筹码。”

唐瑾瑜看着他们，目光动摇，声音低了下来：“晚吟……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你根本不欠这个世界。”

江晚吟静静望着她，许久才道：“我不欠它。但我欠那些曾被操控、被屠杀、被利用的人。我欠我自己一个结局。”

……

【核心数据舱内，Z2伪装程序启动中】

“检测到Z2残余代码活性增强。”

“伪装程序执行率：89%。”

“情感模拟匹配完成，目标体征同步中……”

机械女声如幽灵低语。

江晚吟一步步走近封闭的数据舱，她的身上缠绕着一套专属抑制神权波动的导控装置，金属线缠绕着她的手腕，发出幽幽蓝光。

“砚舟，接下来要做的事，你别后悔。”她低声说。

沈砚舟眉心紧锁，眼神坚定：“你要做的事，我不拦。我要做的事，就是陪你到底。”

江晚吟抬头看他，沉默几秒，最终轻声：“沈砚舟，如果我……被系统感染，意识不再完整，你会怎么办？”

他呼吸顿了一下，却毫不犹豫回答：“我会追进去，把你带回来。”

“哪怕我已经不再是我？”

“那我就毁掉那个世界，带你回来。”

江晚吟微怔，眼中闪过一丝破碎的温柔：“你知道你说的有多疯狂吗？”

“你比我更疯狂，不是吗？”

两人对视几秒，像是把这最后的告白藏进了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