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平静，但沈砚舟听得却心口一滞。

“你知道‘浮生局’吗？”他忽然问。

江晚吟皱眉：“听过，他们不是……黑色情报中枢么？没人知道他们真实存在，但总有人死在他们的‘信息意外泄露’里。”

“对。”沈砚舟点头，“你父亲的死，和他们有关。”

江晚吟身体一震：“你说什么？”

“他死前最后一次接触的，就是我父亲。”

江晚吟眼神骤然锐利：“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我父亲？”

沈砚舟摇头，认真道：

“我最开始是为了调查真相。但后来……你不是目标了。”

江晚吟咬唇不语，胸腔像被针扎似的疼。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沈砚舟。”她声音冷下来，“尤其是用感情去掩盖目的的那种。”

“我没骗你。”

“可你隐瞒了太多。”

“我以为我能保护你。”沈砚舟低声，“可现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才把你拉进了更深的泥潭。”

江晚吟沉默半晌，忽然笑了。

笑得有些倔、有些脆。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些退缩？沈砚舟，我不是傻白甜，也不是你英雄主义的附属品。”

“你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是好惹的。”

“从我答应让你住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回头。”

沈砚舟怔住。

一瞬间，他觉得心底那个封闭已久的地方，有什么，轻轻裂开了。

**

第二天一早。

江晚吟照常进入公司。

前台却慌张地跑来：“江总，不好了！投资人林总带人来公司砸场子了！”

江晚吟一顿：“林煜？他不是刚签了协议？”

“他说……陆景骁出价更高，要他撤资！”

江晚吟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但她没注意到，身后那道身影，早一步打电话调出某个地下渠道的情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酷嗓音：“目标林煜？处理程度？”

沈砚舟语气冷若冰霜：“——废掉手，留口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