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缓缓开口：“如果真是这样，我愿意接受记忆唤醒。”

江晚吟抬头看向他，眼神复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可能会失控，变成另一个人。”沈砚舟眼底却一片坚定，“但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场战争。”

“镜塔，是我必须亲手埋葬的过去。”

Z-0冷笑一声：“哼，倒是有几分像样。”

江晚吟沉吟片刻：“我可以通过主脑接口，把你的精神体暂时封存，再引导残存意识进行筛选重启。”

“但这个过程很危险，一旦失败，你会彻底失去原本的自己。”

沈砚舟毫不犹豫：“来吧。”

江晚吟低声道：“好。”

她打开主脑终端，接入沈砚舟的精神链接。

电流霹雳，光幕闪动，沈砚舟整个人猛地一震。

【主脑同步中……】

【精神体唤醒率：22%……56%……87%……】

突然，一股滔天的精神能量如潮水般涌入！

沈砚舟痛苦低吼，双眼翻白，指尖颤抖。

江晚吟面色苍白：“不对！他的精神体反噬过强，必须辅助镇压！”

Z-0不知何时站起身，走到沈砚舟身后，一掌按上他后颈。

“哼……既然你是‘那个人’，那我来压制你，不算违规吧。”

能量场激荡而出。

沈砚舟身形剧颤，呼吸逐渐平稳。

三分钟后——

“同步成功。”

光幕中，一段记忆片段浮现——

那是镜塔初建之时，一名白袍男人站在巨大的培养舱前，身边是一群无表情的“复制体”。

“将‘神’制造出来，只需要一步。”

“剥夺他们的人性，只留下完美的服从。”

江晚吟浑身冰冷：“他真的……就是镜主。”

沈砚舟睁开眼，眼神已经不同。

他轻声开口：“我记起来了。”

“镜塔建立的本意，是为了制造精神主控兵器。”

“而Z-0，是我创造出的第一个‘神之兵’。”

江晚吟心中震动，但还未反应，一道红色警报骤然响起！

【警告！】

【镜塔执行清算程序！】

【目标区域即将遭受空间摧毁性打击！】

Z-0舔了舔唇，血红眸中爆出光芒：“终于来了。”

“让他们看看，失败品的力量——”

“到底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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