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就是浮生图。”

沈砚舟冷静地说出这句话，江晚吟却觉得背脊发凉。

她想起父亲临终那晚，拉着她的手轻声念的那句：

“晚吟，别忘了，命不是给的，是争来的。”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父亲说的不是活命，而是——主导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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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驶入郊区。

沈砚舟将她安置在一间早已准备好的安全屋中。

“你先待在这，我出去一趟。”

“去哪？”

“揪出那几个还没死透的狗。”

“你一个人？”

沈砚舟看着她，忽然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发。

“信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如影掠过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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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

废弃工厂。

沈砚舟一脚踹开门，冷眼扫过地上的几个黑衣人。

其中一人正试图用血糊糊的手爬向对讲机。

沈砚舟一脚踩住：“K在哪？”

没人回答。

他俯身，伸手掐住对方脖子，脸贴近，声音低到几乎贴骨：

“你不说，我一个一个拆了你身上骨头。”

黑衣人嘴角抽搐，终于吐出一句：“浮生局……在东郊‘灰港’，代号K是……江家旧部……”

沈砚舟眼神一震。

江家自己的人，背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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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江晚吟坐在床边，怀里抱着沈砚舟丢下的外套，眼神游离。

她想起他冲进那片混乱时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血性的执念。

可他真的……会一直在吗？

下一秒，门被推开。

沈砚舟身上带着夜雨与硝烟的味道，外衣破了一道口子，肩头渗着血。

江晚吟下意识冲过去，怒道：“你疯了吗！你肩膀怎么回事？”

“小意思。”

“我让你别走你没听见吗？”

沈砚舟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江晚吟。”

“如果我真的晚一步，你还活着么？”

江晚吟被他吻得心神一颤，半晌后，轻轻抱住他。

“那你记住，不许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