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道了一声“好”。
此后,黎明破晓,房中还在熟睡的少女眼皮有了些微动,又在她一个抬手去揉眼睛的期间床旁一道白影突然悄无声息的爆裂开来,转瞬消散。
随着一片银白光沙的凝聚下,院中的那棵桃树上出现了一白衣人。
临行前,朝鹤衣不由抬手看了一眼上面的一圈红印,白皙胜雪中也将那抹艳色映衬的格外醒目,最后看一眼天边逐渐晕染了日辉,下一秒再次化作一片光雾消散。
今日的朝会上也是相当精彩,自从岐王回朝后经常在朝堂上与镇国公对着干,这次更是厉害,文曲黎伶牙俐齿,硬生生的将镇国公给气晕了过去。
只因昨日北境告急,将士们在明折羽的一番带领下,用时四月直接把边境战争发展成了边城保卫战。
文曲尘也是气的不轻,在明焉止还想试图保留他儿子的一些颜面时被文曲尘一将战报丢下,怒斥他明氏作为万蔺三代世袭爵位,连最基本的战略手段没能传授好。
一番怒斥下明焉止也是跪求皇上再给他儿子一次表现机会。好歹皇上最终同意了,可岐王却不愿,当即与镇国公吵的不可开交。
众官中镇国公一党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而其他分势则在下方默默吃瓜,文曲尘冷眼看着双方党羽也逐渐加入了这场争吵之中,面色渐黑。最终以镇国公的倒下才开口怒斥了他们一番,后甩袖离开结束了这次的朝会。
万矜宫。
文曲尘下了朝便回了寝宫,这刚到殿外就看到了在此等候的兰妃,致使他面上更加不愉。
明郁诗却是笑意吟吟的迎上来。
“陛下,这次怎那么快就下朝了?”
文曲尘冷哼一声,继续朝着殿中走,只听他冷冷道:“还不是被爱妃那好父亲好弟弟气的?”
明郁诗微微一愣:“他们怎么了?”
文曲尘此时突然回头看了明郁诗一眼,那双眼眸深不可测,后淡淡道:“爱妃当真不知?”
这句话令明郁诗没来由的心头一紧,面上却是疑惑的摇头。
然后又被文曲尘一番注视后开口道了一句:“爱妃有这个时间来万矜宫,不如花这个时间去好好教导教导月儿,以免他日后也同你那个弟弟一样变得一无是处。”
明郁诗似被人当头来了一棒,颇有些狼狈的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镇国公被送回去时也是接连好几日都在府中养病。
这一次他是真的气坏了身子,并在心里阴毒的发誓他将与岐王势不两立。一边又在私下回信他儿子让其争点气,这是陛下给他的最后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了,一旦错过这日后他可就难以翻身。
为了万无一失,明焉止决定今日上朝恳请陛下再调动他名下一万精兵前去边境。
这时候岐王又出来冷嘲热讽了:“镇国公的这番话也不怕引人耻笑,想那穆将军家的长子仅比明世子年小两岁,同样远征北境,同样领军十万往前线御敌,虽说‘云苍’一方战况不退不进,好歹局势稳定,如今‘云遮’战事紧急,再挪动一万精兵又能如何?不如就此恳请圣上将明世子召回,换其他将军前去。”
明焉止看着文曲黎笑不达眼底,他说:“岐王殿下,前几日圣上便在朝堂上同意再给我儿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如今结果未出,岐王怎就如此断定我儿不能扳回局面?”
文曲黎嗤笑一声,迎上了明焉止那双满是阴郁的眼睛,说:“此前‘云遮’的局面可都是明世子一手造成,要换作任何一个将军前去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敌军兵临城下。”
“镇国公你说,明世子的这番战绩让本王如何相信?”
镇国公气的吹胡子瞪眼,说不过也只能甩袖的转回脸,继续征求圣上他刚刚的那番说辞。
文曲尘稍作思考,后看向了夜林烨,问:“太师认为镇国公此话可行?”
明焉止此时也看向了一边的夜林烨,双眼不由微眯。只觉夜林烨此人极其狡猾,诡计多端,城府可谓是深不可测,平日里也没少针对他们明氏,而这样的人偏偏又深得圣上信任,此次圣上指名让他出来说话,若不阻止这事八成得黄。
不等夜林烨上到殿中央,明焉止便先开口朝文曲尘道:“圣上,老臣有话要说。”
文曲尘有些不满的看向明焉止问:“镇国公有话就不能先等夜太师把话说完?”
明焉止此时又上到殿前鞠了一礼道:“回圣上,老臣要说的事与夜太师有关。”
文曲尘缓缓抬眸。
“哦?镇国公不妨说来听听。”
而众官听镇国公又一次提到夜林烨,以为又要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不由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听听这接下来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