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狱昼大帝极擅长蛊惑人心,以及操控死尸杀人,不过仅凭他那副过份美丽的外表就足以让无数人为之沉沦,无法自拔。
这十九道炽火最是他的可怕之处,一旦被选中,当世之中还无一人能逃出他的掌控,眼看境阵即将形成,朝鹤衣回眸一瞥,现处的位置已是无路可退,眼看下处用于困住那魔物的结界也出现了裂痕,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摆脱这困境,再加以束缚。
就在十九道炽火即将穿透他的身体之时,朝鹤衣光速飞身而上,炽火还未来得及调转方向就这样撞击在了一起,至此法阵作废。
尽管他速度惊人,反应再快,朝鹤衣也还是被其中一道炽火划过灼伤了手臂,顿时那细小的伤口传来一阵灼热异常又带着神魂俱裂的痛意侵入四肢百骸,蔓延全身。
朝鹤衣身子隐隐发颤,一边又在极力保持着清醒状态。
终于,遇曦还是破了那道结界,感受到前方的男子正承受着痛苦不堪的折磨,冷笑出声:“止羽,这蚀骨的滋味如何?”
朝鹤衣冷冷看向那人,一双极美澈丽的银灰色眼眸此刻透着彻骨的极寒,一张禁欲神圣的外表也因此增添了一股肃杀感,眼里划过一道寒芒似一场冰冷的虐杀,使之遇曦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胆寒。
下一刻,朝鹤衣强忍住身体的巨痛并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掌心朝上,仙光如水,后凝结成冰,于浮空化为一朵极美圣洁的光花。遇曦见状也就收敛了笑意,抱着玄琴的手也紧了几分。
就在他那双暗红色的桃花眸泛过一瞬嗜血绯芒的同时朝鹤衣手臂上的细痕愈发刺痛难忍,连带精神也开始出现了恍惚,后一个身形不稳从半空陨落。
遇曦则一脸嗤笑的走来,说:“朝鹤衣,真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看来这至间第二战力也不过如此,呵呵。”
朝鹤衣微微晃了一下头,随之而来一股强烈的晕眩感令他的意识也随着视线一起变得模糊不清。
待遇曦止步,身后不久又穿来两道魔气,两位魔使在看到此刻倒在地上的朝鹤衣也是惊讶不已,但很快又将目光收回转而看向遇曦。
两人躬身行了一礼,道:“大人,可要将这朝鹤衣带回极渊?”
遇曦负手立于朝鹤衣面前,神情冷傲的俯视倒在地上的人,淡淡道:“若带走朝鹤衣,很大程度上会直接泄露极渊入境门的启动方式。”
两人一愣,抬起眼看向遇曦:“那朝鹤衣要如何处置?”
遇曦嘴角微勾:“自然是,先放了他一马。”
“这……”
遇曦垂眸看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朝鹤衣,便绕过他朝前走了几步,那只负于身后的手此时于指尖正有一缕绯红缠绕,后化为一片炽瓣直接弹入朝鹤衣体内。
抬眸间他望向了天边:“走吧,仙族应该也快到了。”
温烬和万招黎纵然再疑惑不解,也没敢问出来。
待三人离开不久,寄雪上仙岑郁一与和曦上仙柳之於一同赶来时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朝鹤衣。
岑郁一见状很是震惊,随即一脸担忧的快步上前唤了一声“尊上”后赶紧蹲下身查看起朝鹤衣渗血的右臂,又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朝鹤衣的手腕处爬满了一片繁复诡异的暗纹,还由不得他想再细看一番,下一瞬便恢复了原状。
同样的柳之於也注意到了这一处异样,先是扫视了一下四周,说:“寄雪君,你先将仙王带回月河治疗,我留在此处探查一下情况。”
岑郁一点头:“小心。”
说完便召唤出一只雪兽带着朝鹤衣离开了。
眼下柳之於也开始查看起了四周,这座冰林之中依稀还残留一丝魔气,实在无法分辨魔气究竟来自哪位大魔身上。
能伤得了仙王的暗区也仅极渊四君有那个本事。
魔魁现世,是祸世之兆,为不详。
也不知,是哪位大魔?
现下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只能等到仙王苏醒就一切便知。
不过,这座封印了含逸境的炽日神印已出现几许裂痕……
柳之於眉头微皱,海皇褚微薰的遗体就置于这含逸境其一的深海尽头,含逸境共三片海域,即便这炽日神印只是最外围的一层结界,却也起到了关键隔绝的作用,还需尽快进行修复。
若不是神海遗迹附近有上岐、山海两域重兵把守,这炽日神印恐怕早已被冲破。
数万年以来,魔族一直想试图破境带走海皇遗体,一来褚微薰的血可解橞侭的噬魂之痛,二来这褚微薰乃上古至间唯一的诸天境,极渊也一直有着一统至间的野心。
遇曦有着一种极为特殊强大的再生之力,能将死人制成傀儡为他所用。狱昼大帝在修为境界上并不输于橞侭,输在了他更为恐怖的操控之力,以及极昼梦魇可将自己置身于多层梦境里让人无迹可寻,或将其置身于梦境之外,困以他人,并逐渐被梦魇所吞噬,致此真身最是难辨。
柳之於在离开前还特意嘱咐让人加大对神海遗迹的防范。
神海遗迹│炽神海。
此刻三人的前后全是赶来的追兵,遇曦止下脚步,又抬头看向天上穿来的无数仙光,四面八方,直至将三人包围,却也只敢保持在数米开外。
遇曦此刻已戴上了一张鬼神面具,面对重兵围剿,对着为首两名男子轻笑道:“诸位这么着急的赶来送死吗?”
潋末上神和御雪上神面对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一时也猜测不出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