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是江鹤安的徒弟,他手中掌管着江鹤安几十年来培养的死士,劝服了贺景恒之后,他便开始暗中调派人手准备逼宫。
他以为这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其实,早在谢司珩的预料之中了。
深夜, 清风走进偏殿,“公子,江鹤安的那些死士都出洞 了。 ”
谢司珩点点头,“好,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贺景仪和皇后!”
清风看着他,“您就不怕三皇子护驾有功, 抢了七殿下的功劳吗?”
男人淡淡一笑,“你觉得他会护驾? ”
清风,“属下这就去办!”
这么多年来, 他早已清楚的掌控了江鹤安的一举一动,他的上万死士都藏在哪里,他更是一清二楚。
等得,便是今日。
贺景恒是他的弟弟,贪赃枉法,滥杀无辜, 结党营私,该死。
贺景仪也的他弟弟,表面上温和谦虚,不争不夺,其实从未放弃过夺嫡。
只不过,他没有贺景恒那么罪大恶极。
东宫造反,他已经没有耐心坐收渔翁之利了。
他猜想,到了最后关头,贺景恒会害怕,但是,贺景仪会将他推上弑父夺位的路上,绝不会让他下来。
到那时,内廷霍乱,养心殿被困,皇上危在旦夕。
小七立功的机会就来了。
太子必死, 贺景仪哪怕没有参与夺嫡,也会尽失君心。
小七便是唯一的太子人选。
大业将成!
而另一边,贺景仪脚步匆匆的进了栾秀殿。
皇后披着衣服出来,“怎么了?是养心殿出了什么事吗?”
贺景仪脸色沉重的说道,“母后,太子要谋反!”
皇后吓了一跳,“你是从何处得到消息的,江家已倒, 他母亲也被打入了冷宫, 他如何谋反?”
贺景仪说道,“江鹤安在宫内宫外有死士数万人, 此时,已经往宫中集结了。”
皇后脸色微变, “儿子,你立功的时候到了,太子若是谋反,你护驾有功, 倒时候你父皇定能立你为太子。”
贺景仪脸色绷紧,“母后,儿子不想做太子,不想再等了!”
皇后眉头紧皱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景仪脸色庄重的是看着皇后,“母后,儿臣是中宫嫡子,理应被立为太子,可是父皇立一个贵妃生的庶子?说到底,他是不喜欢儿臣,更觉得儿子毫无才干, 做不了一国之君。所以,就算是没有太子,他就会立我做太子吗?也 未见得!”
皇后说道,“你父皇子嗣稀薄, 没了太子就只剩下你跟贺景文,他不立你为太子,难道还能立贺景文吗?”
贺景仪盯着皇后,“母后, 你不知道父皇最忌讳的是什么吗?外戚当权!而贺景文不同,他什么都没有了。况且,父皇是欣赏他的才干的。”
皇后深吸口气,“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贺景仪下定了决心,“召集咱们的人入宫,暗中守着,一旦太子坐实了谋反的罪名, 儿臣就可以以清君侧的名义出兵, 倒时候,太子伏诛,内廷混乱,我便掌管乾清宫,让父皇写下诏书,禅位与我!”
皇后却慌了,“你这也是谋反!”
“自古胜者为王, 母后!”
贺景仪跪倒在地。
皇后深吸口气,闭了闭眸,沉思片刻。
将自己的令牌拿出来,“你去皇陵调兵吧。”
贺景仪接过令牌,“母后只用您的皇后令牌能调动皇陵卫吗?”
皇后说道,“皇陵卫的令牌早已失传多年, 这皇陵卫本就是听命于皇后,我这皇后令怎么还调遣不了他们了,你只管去就是。”
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皇陵卫的令牌,可是始终找到。这也是她一直留着楚妗禾性命的原因。
当年,楚妗禾从太皇太后手里接过令牌的时候,她还是嫔妃。
自从楚妗禾被废,她便想接管皇陵卫,但是,楚妗禾只说令牌丢了,一直不肯交出来。
不过,没关系。
这皇陵卫本就是先祖为了以防万一, 专门给历代皇后的军队,为得是江山社稷。
她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大沥的江山能有明君吗?
对,她的儿子便是明君。
贺景仪拿着令牌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