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随安日前跟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听人谈论过前几天江肃被人扒了皮的事的。
此时,一听清风说起这话,他才有点害怕,盯着车厢里,“你你是谢司珩?”
他话音未落,人就被清风凌空一脚从马上直接踢了下去、
“我家公子的名讳也是你能随意叫的!”
左随安满嘴鲜血往外流,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 ,他挣扎着坐起来。
身后那些被吓傻了的随从才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 他手指着车厢,大声喊道,“我爹是户部尚书, 正一品!”
谷雨冷笑,大声回他,“我家公子是皇卫司指挥使,正一品!”
清风提着剑拍拍他的脸,“ 我家老爷是当朝太尉大人,左公子,比爹还是比自身,你都输了!”
谷雨摩拳擦掌,“说吧,你想先让我从哪里扒起?按规矩的话,都是先从脚往上,我刀快手法也快,保证扒完之前,不会让你死!”
清风笑,“我就习惯从头开始,正好能撕下来一整张……”
“啊! 不要啊,不要啊……”
还没开始,就只是清风和谷雨两个人就把他吓尿了。
清风看向车厢内,“公子……”
要怎么办,还是要听主子的。
谢司珩还没说话, 忽然一个人打马过来。
“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清风看清来人,立即收了剑, “见过三殿下!”
贺景仪到了附近,他看眼车厢内,“原来是皇卫司的人,阿珩可在?”
清风回道,“我家公子在!”
贺景仪看向地上已经用尿活了泥的左随安,“这不是左尚书家的公子吗?你这是怎么冲撞了谢指挥使了?”
左随安立即爬到贺景仪的马前,“三殿下救命, 谢司珩 他要扒了我的皮。”
贺景仪一脚把他踢开,“谢指挥使的名字也是你叫 的?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还不给大人磕头认错?”
左随安一看贺景仪不帮他,立即跪下磕头,“我错了,我错了……”
贺景仪皱眉,“给谢指挥使磕头!”
左随安赶紧转个身,朝着车厢内磕头,“谢指挥使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贺景仪看向车厢内,温和道,“阿珩,你身子可好,是否受到了惊吓,我这有压惊丸……”
“开门!”里面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
车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帘子掀开,露出男人凤姿天华般的脸 。
他靠在软榻上,看着贺景仪淡淡道,“三殿下既然为他说情,死罪可免!”
左家效忠于皇后, 贺景仪此时赶到绝不是巧合。
是专程来救人的!
既然如此,他便给他一个面子。
“阿珩放心, 我一会亲自到左府,见到左朗,必定好好教训他他!”
贺景仪又往前进了进,低声说道,“ 宋小姐天人之姿,岂是他这个德行能配得上的,真是自不量力!”
谢司珩抬眼看了眼贺景仪,薄唇淡淡一勾
便只是他这样微不可及的一个微笑, 贺景仪便已经心中了然。
“那谢某不送殿下了!”
谢司珩淡淡的说了一句, 关了车厢回去了。
左家
左朗和夫人听说儿子被打了, 急急的赶出来。
“儿啊,是哪个胆大妄为的敢动你!”
左夫人哭喊着就出来了。
到了堂前,却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首位上, “你是谁?”
左朗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顿时跪在了地上,“ 臣不知道三殿下驾到,未曾远迎,罪该万死!”
左夫人腿一软, 跟着跪下,额头点地,吓得浑身颤抖。
贺景仪端坐在上首主位上,“左大人要给儿子娶宋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