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礼语气寡淡:
“你们哪天把我正宫的身份作没了,谁打算陪我跪体重秤?”
原本乱糟糟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四面八方的视线瞬间汇聚过来了。
好……社……死……啊……
梨初只好默默把脸往傅淮礼的胸口深埋进去,假装自己是只什么都听不见的鸵鸟。
傅淮礼直接撂下两个冷淡的字:
“让开。”
记者们十分识趣地让开了通道,傅淮礼将梨初抱进了副驾驶,扬长而去。
梨初原本羞红的脸,在看到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无名指和小指的戒指,瞬间又气不打一处:
“停车,你把戒指摘了,现在就扔了!”
傅淮礼十分听劝地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停了车,转过头来看她,看起来倒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所以,你今天来珠宝店,是来给我挑戒指、准备宣誓主权的?”
他多聪明和厚脸皮,仅因为她瞒着他偷偷去了趟珠宝店,就能猜到她要干什么。
傅淮礼对着她不客气地伸出了手:
“所以,我的新戒指呢?”
梨初别过脸:
“来不及挑,那个人就杀进来了。”
“而且,万一被那个学人精偷看到,又换上,我岂不是白换了。”
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霍霍。
傅淮礼笑着抬起手,将她一把从副驾驶捞了过来——
梨初瞬间联想到上次他们在车里做了什么,猝不及防地惊呼了一声,连忙拍打着他的胸口:
“你想干什么!现在还是大白天!”
傅淮礼只是抬起眼睑,微仰着脸认真看向她:
“她不是我的白月光,我的戒指和她没有关系。”
她哼哼了一声:
“我才懒得管你的白月光是谁,有多少个白月光。”
她才不是那种、对着总裁的白月光拈酸吃醋个两三百章、又死活不肯长嘴开口的虐文言情女主。
成年人,谁还没有个过去。
就比如,她自己就没清白到哪里去。
傅淮礼的眸色却慢慢变深,就在梨初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梨初当然记得:“你不打一声招呼,一足球踢掉了我的沙子城堡。”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是,比那更早。”
梨初瞬间错愕。
更早吗?
那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傅淮礼微微眯了下眼睛:
“小时候的你,脑子里除了装得下你哥,就一点记不住别的男人是吗?”
梨初:“……”
不是,这都能吃上醋的吗?
说话间,傅淮礼已经抬起左手,将无名指和小指的戒指缓缓取了下来,他的动作很慢,甚至双手都有些颤抖。
在戒指离开指根的瞬间,梨初的眼睛被刺痛了一下。
那上面,有好骇人的两道陈年的伤痕,看得出来很深很深,还有缝合的痕迹。
她这才忽然想起,傅米米曾经跟她提过——傅淮礼之前曾经被绑架过,差点被人剁了手指。
十三年前那些血淋淋的画面陡然出现在面前,她整个人一颤,连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往怀里按:
“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要揭他的伤痕。
正当她慌乱地准备把那两枚戒指重新给他套回去的时候,一只大手却扣住了她,将她与他距离拉近、鼻尖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