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故事戛然而止。
在那个隐秘的房间里,摆放着父母的遗物,他的目光总会被吸引,又带着警惕。
孩子们曾好奇地触碰或丢弃房间里的物件,那些记忆如重锤敲击他的胸口。
纪禹琛凝视幼年徐凌的照片,头沉得抬不起来。
通过周雪轩的记录,他知道索妮娅的记忆被封锁,但一些如空气般漂浮的片段,塑造了现在的徐凌。
“……”
“徐凌,你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心问。
窗外的热光刺得他眼睛发痒。
“组长,你到底在哪里?!”
罗文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急促传来。
纪禹琛却仿佛又回到那被烧毁的新婚房,静静整理思绪,无暇回应。
“出国在即,赶紧从身体恢复开始!”
罗文昌催促。
是啊,在国内找不到徐凌。
他想潜入最可疑的地方,亲自查探。
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他都不会停下。
他捏碎一颗糖,糖纸发出脆响。
但Russia那边的局势并不乐观。
最近,一位私营军事企业负责人在叛乱后死于坠机,实则是被清洗。
不仅如此,多名大企业高管、亿万富翁、军方高层接连遭遇可疑死亡。
国营能源企业代表被公开肃清,通讯社社长被撤,银行副总裁一家被枪杀。
石油公司主席死于心力衰竭,反战高管几乎每月都有死亡事件。
这是动荡的信号。
“组长,你在听吗?我有条线索。”
罗文昌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纪禹琛望向漆黑的窗外,糖果在嘴里滚得更响。
“你知道Sergei吗?Russia钢铁大亨,总统亲信,虔诚的东正教信徒。他的女儿刚离婚,传闻她婚前偏好男性……”
罗文昌语速飞快,忽而犹豫。
“说下去,文昌。”
纪禹琛催促。
“……你觉得接近他的女儿怎么样?潜入和伪装是你的专长……”
“……”
“现在唯一的线索是‘基亚’。想抓他,得先接近Russia高层。你可以伪装成那女人的情人,混进东正教教堂,总有一天能接触到基亚和徐凌……”
“别闹了。”
纪禹琛冷冷打断。
他不是不知罗文昌的苦心,但血压上升,脖颈被捏紧般疼痛。
后脑的刺痛持续,他皱眉补充:“你当我是随便脱裤子的混蛋吗?”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罗文昌慌忙解释。
“不是什么?说说你眼中的‘情人’是什么,文昌。”
“……”
“我潜入后,只是帮她擦擦汗,然后早早抽身?”
纪禹琛吐出糖果,冷笑:“乱抓目标的法子,学谁的?”
“……!”
“我无路可走?你才让我去做那些龌龊事?”
电话那头传来窘迫的打嗝声。
纪禹琛冷声道:“别乱指挥,这种话题你没资格碰。”
“对不起!但在夜枭之笼作战时……”
罗文昌声音发颤。
他因保守家庭出身,不善自辩,几次潜入任务后被当抹布使。
纪禹琛放慢语速:“行动结束后,我纹身了,没听车长说过?”
罗文昌的呼吸猛地一滞。
“你知道怎么纹的?在命根子上刺的。”纪禹琛舔了舔干裂的唇,“刺得太深,整天y着,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
“我不知道……”
罗文昌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