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再从外面拿点冰来的话……”
纪禹琛提出了要求。
陈浩杰无语。
“只有陈浩杰队员先把事情做好,我才愿意听他的请求。”
“不是……组长,我对我们队的问题有话要说……” 陈浩杰有些着急。
纪禹琛用下巴向外指了指,陈浩杰紧张得嘴角都抽动了一下。
这样一个平时懒散、吊儿郎当的人,一到任务现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真是神奇。
“那就我来念吧。” 陈浩杰无奈地说道。
纪禹琛不是在分配任务,就像是随意地拨动了一个开关,他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
再看他,也确实是个奇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最后,陈浩杰开始大声朗读新下发的公文。
“请您作为培训教官参加blast新队员基础训练项目……”
“培训教官?”
只盯着云朵的纪禹琛,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是的,而且是指我们队。” 陈浩杰强调道。
纪禹琛没有说话。
“我们刚从Africa回来,就让我们去训练新队员吗!我们身价多少啊,为什么只让我们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陈浩杰抱怨道。
“因为许娜受伤了,我们半年的行程都被打乱了。” 纪禹琛平静地解释道。
“组长,她还没死。” 陈浩杰纠正道。
“原来如此。” 纪禹琛淡淡地回应。
陈浩杰无语。
“那我得快点起床了。”
纪禹琛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不是一个令人担心的问题。
一句只有快起来才能更快行动的看似悲情的话,从一个懒洋洋地躺着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就像一只慵懒却危险的野兽。
这种反差让人感到一丝不安,更让人心生忌惮。
这时,一个脸上湿漉漉的男子,可能是刚洗完脸,快速地扫了一眼电脑屏幕。
“那个……不好意思啊。” 那名队员说道。
“Yayi,又怎么了?” 陈浩杰没好气地说道。
在纪禹琛面前,一向彬彬有礼的陈浩杰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这里下面写着,我们队缺人,我们可以自己选,自己补。” Yayi指着公文说道。
“呃!所以我们要从这次训练中选拔新人进来吗?”
听到这话,旁边两名身高相仿的队员用汗湿的毛巾互相搓着身体,开始打闹起来。
他们用毛巾像鞭子一样抽打对方的头,扇对方的耳光,毛巾一直挥舞到胸口和肩膀,但没有人阻止。
两人还进行了日常的对话。
“拜托,这次如果是新人就好了。”
“新人每次都有,不过没多久就走了,不是吗?”
“啊——他为什么总是坚持不下去就走了?”
两人现在把毛巾扔到了一边,开始互相拉扯衣领。
“李泰民,还不是因为你?你老是挑剔地打新人、抖结巴、挠痒痒,所以新人才觉得不适应而离开的,不是吗?”
“你这个疯小子,不是我,而是你吧。他们进来特保组第一天你就把酒灌进他们肚子里,还让他们睡在你房间门廊上,强行把他们塞进桑拿房,所以才跑掉的!”
“这个没有社会性的小东西,这才是战友!” 先前说话的队员喊道。
“混蛋,这就是虐待!” 另一名队员毫不示弱。
两人抓住对方的衣领,怒目而视,同时看向纪禹琛。
“组长希望是什么样的新人?” 一名队员问道。
熟悉的喧闹声中,一个半睁着眼睛的男人打了个哈欠。
然后,他看了看手表,像一道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长长的腿随意地搭在桌子上,躺得很长,但动作却特别流畅,像猫一样轻盈,又像猛兽一样敏捷。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系紧了松开的军靴鞋带。
“只要他不对视我的眼睛就行。” 纪禹琛淡淡地说道。
他嘴里含着的冰块已经融化消失了。
薄薄的冰块在威士忌杯中融化,深色的琥珀色酒液在其间缓缓渗透。
————
坐在爆破公司大楼顶层的执行董事,姜泰坤,正扭动着手中的透明酒杯,站在四周都是玻璃的墙壁前。
他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首都夜景,面无表情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除了首都,blast公司在hK和St都设有办事处。
近日,前往海外分部出差的姜泰坤,用拿着酒杯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他一边欣赏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一边像解渴一般大口地喝着威士忌。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姜泰坤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切入正题:“你想要的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