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溪是故意没把剑还给他的,既然敢劫持她,那她收点利息也不过分吧!
“长今,替我写两封信。”
赵元溪虽然有在练字,可那毛笔字依旧不堪入目,所以正式场合她都让长今来代笔。
“真漂亮。”赵元溪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真心夸赞,转而问柚,“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柚点头,捧上一个大盒子。
赵元溪看着里面的东西,唇角微微上扬,“派人将这盒子,还有这两封信送去昌平君府中。”
咸阳宫中,气氛极为凝重。
嬴政揉着眉心,不耐道,“韩非当真还是不愿归秦?”
李斯跪坐在下面,“韩非为韩国宗室,自是不肯背离秦国,即便大王许以重利,也不能打动他。”
“他上奏的存韩书,表面是为秦国献计,实际不过是为了拖延秦国灭韩国的计划,还请大王三思!不可为了韩非,而影响我秦国一统天下的大计!”
嬴政视线落在手侧的《议存韩书》上,眼神极为复杂,韩非是大才不错,可若是阻挠他统一天下,那这大才不用也罢!
他可以没有韩非,但其他人也绝无可能得到他。
嬴政眼中掠过一丝杀意,不能为他所用者,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李斯退下时,正好撞上赶过来的昌平君。
两人对视一眼,相互行礼后,便错身而过,并未多言。
秦国大狱中,韩非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四天。
虽然秦王并未苛待于他,但蹲牢狱哪有那么舒服,他身子本来就不好,狱中空气浑浊,让他的肺部极为不适。
地面湿气很重,此处的寝具只有一张三尺宽的木板,根本挡不住湿气入骨。
他咳嗽几声,手不断按揉着膝盖,企图缓解腿部的疼痛。
外面传来一阵铁链声,门从外面打开,这时李斯走了进来。
韩非抬头见是他,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来,“你来了!”
李斯让人将布上矮桌,端上菜肴,在他对面坐下,替他斟了一杯酒
韩非亦有所感,脸上的笑僵住,眼皮微微抖了抖,将那酒饮下,“秦王这是让你过来送我一程的?”
“本不该我来,可师兄毕竟是我师兄。”李斯眼中微微发酸,也仰头喝下一整杯酒。
他淡淡道:“师兄你不该来秦国的!”
明明有那么多国家可以去,为何偏要来秦国!韩国,弹丸之地,早晚都会被秦国拿下,根本不值得他牺牲自己。
韩非苦笑,“我是韩国人,生于韩国,也亦当为韩国亡。”
啪——
李斯将酒杯砸在地上,揪起韩非的衣领,怒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明明其他国家更有让你施展才华的机会。”
“为何你非要守着那破韩国,为何你又非要入秦被秦王抓住,既被秦王抓住又为何不愿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