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的第一部分就是他编纂的。”赵元溪点头,又补充道,“不过别想着见到他了,他不在这个世上。”
许义一脸可惜。
赵元溪耸耸肩,总不可能让她把千百年后那个外国人抓过来吧!
到了用膳的时候,赵元溪给两个小家伙加了一道鱼汤。
子婴盯着那条小鱼,略有些失望,“大母,你去钓鱼了?”
赵元溪轻哼,“不要质疑你大母钓鱼的水平,这鱼不是我钓的,是别人送我的。”
“别人?”
两个小孩离赵元溪坐的很近,子婴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撇撇嘴道,“那个讨厌鬼又来了?”
“没大没小,他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本来就是讨厌鬼!”子婴不服。
他可还记得那人跑过来欺负自己,走的时候还让大母给自己找老师,可以说他现在受的苦,大部分都是他造成的,虽然子婴现在并不讨厌学习,可对他的愤恨却半点没有消失。
扶苏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他们在说谁,学着子婴的模样,也凑过来嗅了嗅大母身上的气味。
扶苏愣了愣,他闻不太出来,但感觉这味道有一点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子婴,你说的讨厌鬼是谁?”扶苏歪头轻问。
子婴扒拉着碗里的饭,含糊不清道,“就是那个——那个谁!”
赵元溪哭笑不得,敲了敲他脑袋,“什么谁?人家有名字,来人是昌平君,扶苏应该见过他。”
扶苏又仔细嗅了嗅,心中疑惑更甚。
芈启舅父不喜熏香,大母怎会沾染上这熏香的气味,若非说何人爱熏香的话,莫过于他父王。
咸阳宫中藏着父王各种喜欢的香味,甚至会根据要见不同的人,换不同的香。
不过既然大母说来人是芈启舅父,那便是没错了,可能舅父被父王给影响,也开始讲究起来了。
被亲儿子吐槽的嬴政刚回咸阳,便收到消息,韩国派遣使者来出使秦国。
“来人是谁?”嬴政问。
“公子韩非欲面见大王。”
嬴政听来人是韩非,大喜,他想见韩非很久了,如今终于得了机会。
看着手边韩非的着作,他忍不住感叹道:“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
李斯心中愤懑,又满是无奈,俯身恭贺,“愿大王得偿所愿。”
嬴政大笑道,“寡人得李卿如虎添翼,得韩非亦是如鱼得水,盼你二人能共为我秦国效力,韩非入秦之事,便交于李卿负责。”
“臣领命。”李斯跪拜。
韩非的马车行到函谷关,突然停下。
他正气得不行,指着一位少年叱责道,“我说过,不准你跟来,不敬师长,不听师言,我该如何罚你!”
张良任凭韩非责骂,见他消了气,才解释道,“我知老师是担心我,可学生亦担心老师的安危,老师怎舍得弃我独自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