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书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脑袋绑着绷带。
刚醒,蒋如芸带着医生进来了,换完药后,男人摸了摸剧痛的头,问。
“您怎么来了?”
蒋如芸说,“好点了?”
说话没什么力气,宿醉加上受伤,让他这会儿心情不怎么好,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母子俩一时间相对无言。
还是蒋如芸主动打破了沉寂,“好点了记得给沈眠账户转五十万过去。”
陆彦书闻言偏头,“什么钱?”
蒋如芸微呻,“昨天你犯病了,醉驾撞车,她帮你赔了五十万给司机。”
陆彦书沉吟片刻,他对昨天的事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自己中午参加了个酒局。
之后见了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他不记得了。
不过,昨天醉驾是沈眠帮他处理的?
她人呢?
陆彦书扫了一圈病房后,微微挑了挑眉梢,“她倒是算得清。”
蒋如芸睨了他一眼,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两句。
“别看了,医院是我叫人送你来的,她不可能来伺候你,是你伤她的心在先,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跟前女友纠缠不清。”
陆彦书回头看了眼她,没什么情绪地说。
“那您呢?您不爱父亲,当年不也一样不允许他在外面找?女人都一样,宽以律己,严以待人?”
蒋如芸皱起眉头,陆彦书这个性格,跟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根本没办法沟通,聊几句,就话里带刺。
她看着他说,“那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随着他身死,已经过去了。”
停顿了一下后,她接着说,“医生给你开了新的药,你先吃着,这次病情复发就要格外小心,看看后续还有没有其他问题,还会不会再次犯病。”
“你已经几年没犯过了,这次按理来说不应该。”
陆彦书心不在焉地盯着点滴看。
“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换杨华来照顾你,有问题再联系我。”
“嗯。”
蒋如芸走到门口,还是回头补充了一句。
“记得当面把钱还给沈眠,机会我已经帮你找了,要是没抓住,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陆彦书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
他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家安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