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难道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帐中一片鸦雀无声,不少人的脸上都涌现出了一丝羞愧之色。
身为军士,如果不能保境安民,那确实与废物无异。
就在这时,苏国瑞忽然淡淡地说道:
“江校尉,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有些事急不得。”
“先不说东夷倭寇的藏身地点一直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对上数千东夷倭寇你有必胜的信心吗?”
“一旦失利,不仅白白葬送我军精锐,还会让城中的老百姓对我们更加诟病,何苦呢?”
这番话一出,众人顿时脸色微变。
破浪营原先的主将因为年事已高已经告老还乡,主将之位高悬三月之久。
苏国瑞这番话无疑是在说江庭岳急着立功抢夺主将之位,甚至不顾手下兵士的安危。
看着周围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江庭岳不由双拳紧握,怒视苏国瑞。
“苏将军,我还不缺这个主将之位。”
“你倒也不用这么急着污蔑我!”
这话倒也不假,她身为定远侯府的小侯爷,等江渊去世之后,定远侯的爵位就会传到她的身上。
到那时,她就是整个水军三大营的大都督!
一个主将之位确实不够看。
只不过江渊治军从严,哪怕她有小侯爷这样尊贵的身份,在军中依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
苏国瑞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冷哼一声后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身在帅位之上的江渊猛拍了一下扶手,对着江庭岳大声呵斥道:
“岂有此理,将军议事岂有你这个校尉插话的权利,给我滚出去!”
江庭岳还想辩解两句,但被江渊瞪了一眼后只得拱了拱手。
“卑职告退!”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大帐。
感受着夜晚海边的习习凉风吹在脸上,江庭岳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大帐,随后骑马回到了破浪营中自己的营帐当中。
“这个苏国瑞,真是胆小如鼠!”
江庭岳大骂一声,将自己的头盔摘下后狠狠地扔了出去,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在她看来,如今海州城附近海域的海寇之所以剿灭不干净,跟苏国瑞这样的将领有很大关系。
得过且过,从来就没想过彻底剿灭海寇。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甚至蹦出了‘养寇自重’这四个字。
不然,真的无法解释为何苏国瑞为何会在海寇这件事上如此消极。
就在她沉思之际,帐外的亲兵忽然走了进来通报道:
“校尉大人,许公子在帐外求见!”
“许公子?”
江庭岳眉头微皱,“他找我什么事?”
亲兵摇了摇头,“许公子没说,只说是很重要的事,务必要跟您面谈。”
江庭岳想了想,重新将扔出去的头盔捡起来戴好,随后正襟危坐在营帐的主位之上。
“请他进来吧。”
亲兵应了声,很快便将等在营长之外的许琅给带了进来。
不等江庭岳开口询问所为何事,许琅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小侯爷,我知道东夷海寇的老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