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困局尽破迎曙光,迈向新篇展宏图(1 / 2)

铜钱剑在月光下泛着青芒,顾长哥蘸着朱砂在预算表背面誊写《千金方》残卷。

墨迹渗进42.5R水泥的采购单时,突然凝成蜈蚣状的裂纹。

他指节叩击桌面,惊飞了趴在党参鸡汤上的七星瓢虫。

“顾大夫,混凝土试块报告。”王建筑工粗糙的嗓门打破了黎明的寂静,沾着泥灰的手指却在递文件时故意划过他腕间命门穴。

他装作没察觉,目光紧紧盯着检测数据里异常的水化热峰值——这分明是32.5标号水泥的特征。

账本在晨雾中像蝴蝶一样翻飞。

顾长哥摸出三枚康熙通宝,铜钱落在标着“砂石运输费”的条目上竟直立旋转。

林管理员推门送早茶时,正撞见他用银针挑开黏连的票据,针尖沾着的淡黄粉末分明是锁阳磨成的显影药。

“这月的柴油费超支三倍?”他对着阳光举起报销单,运输公司公章上的貔貅纹在药粉作用下变成狰狞的饕餮。

窗外忽然传来金属撞击声,工具包里的艾灸铜盒不知何时滚落到脚手架边缘。

李供应商的奔驰车碾过满地卦象,后视镜里映出他皮笑肉不笑的脸:“顾大夫改行当审计了?”公文包擦肩而过的瞬间,顾长哥嗅到对方领口飘来的紫雪丹气息——那是化解淤血的奇药,却与这人身上淤青的位置分毫不差。

月圆夜的风带着铁锈味。

顾长哥蹲在混凝土搅拌机旁,用桃木签拨开凝固的泥浆,二十八星宿的排列竟与账目缺口数目暗合。

黑影笼罩下来时,他手腕轻抖,木签精准刺中偷袭者虎口穴,对方握着的铁棍“当啷”一声坠地。

“告诉李总,”他碾碎掌心的水泥块,掺在其中的云母片割破指尖,“用玄武岩代替石灰岩确实能省四十万,但掺了尸油的混凝土……”血珠滴在预算表上,竟将某个伪造的签名灼出焦痕。

冬至子时的建筑工地宛如巨大罗盘。

顾长哥将五帝钱按五行方位埋进地基坑,罗盘指针在掠过某堆钢筋时疯狂震颤。

他扒开覆盖的防雨布,十二根被锯短的主筋泛着磷光,断口处还沾着朱砂画的替身符。

林管理员举着伞追来时,正看见他站在暴雨中焚烧账本副本。

火焰吞噬虚假数字的刹那,埋在地基里的铜钱同时嗡鸣,远处传来李供应商凄厉的惨叫——那人奔驰车的四个轮胎正以诡异角度扭曲成锁龙桩的形状。

“这是从会计电脑恢复的加密文件。”孙建筑师递来U盘时,眼镜片上还映着昨夜卦象。

顾长哥将艾草灰撒在读取器上,屏幕里跳动的数据流竟组成了完整的太极图,阴阳鱼眼处正是被篡改的水泥标号。

表彰会上,张父亲握着验收报告的手微微发抖。

当顾长哥指出预算表夹层里用犀角粉写的咒文时,老工程师突然对着他深鞠一躬:“原来那晚地震时,是您埋在东南角的雷击木改变了共振频率。”

彩钢棚顶的冰凌簌簌坠落。

林管理员解下绣着《黄帝内经》章句的围巾,正要给他系上,忽被父亲轻咳声惊得松手。

老人从中山装内袋掏出罗盘,郑重放在年轻人掌心:“农历十五,来家里喝当归酒吧。”

欢呼声中,顾长哥的银针在庆功锦旗上轻点,暗纹里游走的金线显形成“功德无量”四个古篆。

他转身欲寻那抹温柔身影,却被扑了满怀的党参香撞得后退半步。

林管理员发间木簪滑落的瞬间,他瞥见塔吊操作室里王建筑工模糊的侧脸——她正用扳手在玻璃上画着某种类似河图的图案。

冰凌在彩钢棚檐折射出细碎虹光,王建筑工握紧扳手的指节泛着青白。

她看见林管理员发间木簪坠落的刹那,顾长哥伸手接住的五指竟暗合五禽戏中猿猴摘果的起势。

寒风卷着混凝土碎屑掠过眼角,她低头咬住皮筋重新扎紧碎发,却尝到唇齿间残留的党参涩味。

\"王姐!\"顾长哥的布鞋不知何时沾上她工装裤的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