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

秋雨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就想要把李纨从地上搀扶起来。

“大奶奶，起来吧。”

到了这个份上，如果李纨再不起来，那就是拿乔了，反倒会得不偿失，于是就顺着秋雨的力道站了起来，坐在了玉钏儿端来的凳子上头。

“好孩子，他们当真如此过分，做了这般天理不容的事情，也是你处理得当。”

王夫人就算心里有私心，但她到底也是贾府的人，整个人，整颗心也是向着贾府的，要是这些人做了有损于贾府的事情，就算是再亲近的，她也是不能饶恕的。

李纨这时候才表露出来自己的疲惫。

“太太说的也是很对，媳妇本来想着她们再怎么说也是太太和老太太亲近的人，又是在这府里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的人，我是一个小辈，自当给他们留些体面，只不过他们做事实在是过分，我几次三番提醒他们，他们都当做我软弱，反而欺辱到我头上来。”

李纨顿了顿，接着说道。

“当着那些婆子的面说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小辈，他们看见多识广的，跟着的也都是太太老太太这样的人，哪里就有我比得上他们的呢？”

王夫人连忙安慰了两句李纨。

“不过是些婆子又有什么见识，跟在身边学了个眉眼高低，就觉得自己顶天不得了了，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还有天呢。”

王夫人不愧是王熙凤的姑妈，安慰的话语简直一模一样，先前李纨也在王熙凤那里听了一篓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