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炎的情绪突然失控，他愤怒地问道，

“所以阿靖是你的什么机缘？是你从一开始就盘算好给自己炼制镜身的备胎吗？哪怕毁掉一个人，毁掉一个皇帝，毁掉一个时代的繁荣昌盛的机会，毁掉百姓的安居乐业，你都可以接受吗？”

“我想活着又有什么错呢？你们生病了要治病，得了绝症，苟延残喘，能争取一年算一年，那我想有个办法活着，我也是活生生的生命，看得见摸得着，我想活着，我有什么错？”陶莹莹本来冷漠地情绪慢慢也激动了起来。

李焱炎觉得陶莹莹根本不是人，根本没办法以人的想法去理解她的行为，所以干脆也不再争论，直接起身去洗漱。下床之后，李焱炎看到了依然在敲键盘的聪哥，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从他昨晚的梦境中看到的嘉靖皇帝的长相来看，聪哥跟他七分相像，三分神似。这着实让李焱炎感到意外，他又觉得陶莹莹是一个复杂的人，emmm，还是叫生命或者活物？他的内心打出了一个问号。同时他对陶莹莹的厌恶又少了几分。

李焱炎洗漱完还是照常喊聪哥吃饭，不过另外还特别问陶莹莹要不要出门溜达溜达。陶莹莹也没有拒绝，几人就一起出了门。出门时陶莹莹幻化出了一身黑皮衣，黑背心，披散着过肩的马尾辫，带着墨镜，一副生人莫近的冷酷模样，在饭桌上却引得周围的男人频繁的注视。

饭桌上几人不语，吃过饭之后聪哥回酒店，陶莹莹一言不发直接跟着李焱炎进了会议厅，不过陶莹莹并不是以人的模样大大方方地走进去的，而是幻化成一个黑金色蝴蝶落在李焱炎的胸口位置，像一个十分精美又特别的胸针一样跟了进去。

今天会议的分享人是个高丽人，分享高丽抗倭的历史史实的新研究发现。讲的是1560年前后的战争细节，ppt上展示着一些火炮，火铳的图片，高丽人还说着这些都是高丽历史上对抗倭寇的先进武器。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高丽人在偷历史了，可是陶莹莹从没见过偷历史的人，只是觉得这个人在台上出丑十分好笑，她没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众人被这咯咯的笑声吸引过来，都盯着李焱炎这个方向看，搞得李焱炎很是尴尬。

“你怎么跟来了，你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你。”李焱炎用意念跟陶莹莹问话。

“你问我要不要出门逛逛的，那我就一直跟着你了。你往你胸口看。”

李焱炎看到自己胸口的黑金色的蝴蝶，伸手想去摸一下。

“拿开你的脏手。”陶莹莹嫌弃道。

“陶莹莹，我不理解你，但是我尊重你，我不知道能不能以人的方式去理解你，之前我觉得你想法只是单纯地传承和活下去，现在我觉得你也很复杂。”李焱炎对陶莹莹的称呼又从师父改了回来。

“听不懂，不爱听。台上的高丽人讲的错的离谱，这的人都不知道吗？你们的历史研究和历史事实差那么远吗？”

“不是，大家都习惯高丽人偷历史偷文化了，他在台上自娱自乐，你看大家都在玩手机根本不听。你对这段历史也很了解吗？当时的战场你也亲历过吗？”

“去啊，去打架，修道的人有自己的仗要打。”

“你不好好地带着你的传承人修行，总去打打杀杀的，真的没问题吗？王勇的事你不怕再来一次吗？”李焱炎疑惑地发问。

“那自然是有打架的资本才去的呀。”

“也是，你有四个镜身，元婴之下基本无敌，再有那传承了几代，超过百年的功法精髓，一般的打架还是纯碾压。”

“阿靖给我炼制的镜身还是太有限了，那个镜身承载不了元婴后期的力量，在给王勇传承时的镜身，虽然到了承载我的灵的时间极限，镜身有了裂缝，但也要比阿靖给我炼制的镜身能承载的炁的体量要多得多。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猥琐了很多，尽量不惹事，尽可能能躲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