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劲“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张山,扯着嗓子大喊道:“喂!大只佬,我要跟你拼酒,谁不来谁就是粉肠!”那声音在略显嘈杂的房间里格外突兀,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张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他虽不知道“粉肠”是什么意思,但从乔家劲那挑衅的语气和神情里,也能猜出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丝不羁的笑容,弯腰抄起脚边装满酒的箱子,大声回应道:“姓乔的,我告诉你!要是我比你先醉,我名字倒过来写!”说着,便伸手去拿箱子里的酒,准备递给乔家劲。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砰”地被撞开,金元勋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他满脸惊恐,跑得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大家不好了,死……死人了!”
听到“死人”这个词,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李尚武反应最快,立刻站起身,神色严肃地问道:“谁死了?”金元勋双手撑着膝盖,努力平复着呼吸,回答道:“是……是一个女姐,她……她被杀了!”
叶白下意识地看向齐夏,随后轻轻摇了摇头,从鼻腔里淡淡叹出一口气。叶南岸满脸紧张,她急忙看向叶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叶白,你觉得会是谁死了?”叶白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回答道:“我猜是和齐夏有关系的人。”
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赶到金元勋所说的教室。一进教室,众人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夏的妻子余念安。齐夏站在一旁,脸上流露出害怕和惊慌,眼神中满是慌乱。
李尚武走上前,将手搭在齐夏的肩膀上,关切地问道:“齐夏,你怎么了?”齐夏猛地转身,警惕地看着李尚武,质问道:“怎么,你要做什么?”李尚武赶忙解释道:“这次真的要保护现场了,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妻子吗?你看这场死亡不像韩一墨那样,很明显是谋杀。”
叶白缓缓走向前,压低声音,用只有齐夏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齐夏,你为什么没有伤心?明明最重要的人死了,你为什么没有伤心。”齐夏紧咬着嘴唇,眼神闪躲,没有回答叶白的问题。
赵海博快步走到余念安身旁,蹲下身为她把脉。片刻后,他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满是震惊与悲痛,喃喃道:“她……她已经死了。”李尚武也走上前,伸手摸向余念安的脖子,神色凝重道:“还有温度,人刚死不久。”
随后,李尚武开始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地面一尘不染,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他眉头紧锁,暗自思忖:地面没有脚印,很难看出什么线索,地面过于干净,应该是凶手手段很迅速,杀完人就离开了现场 。
这时,一直安静站在门口的苏闪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却透着笃定:“凶手也有可能是跳窗逃跑了,不过现在可以排除了。”众人纷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窗户紧闭。苏闪上前两步,指着窗户继续说道:“你们看,窗户是在里面锁住的,凶手没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她的眼神冷静而锐利,不放过窗户周围任何一个细节。
叶白若有所思地走了出来,在余念安的尸体旁蹲下,仔细观察着插在她心脏的刀。片刻后,他站起身,目光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你们想一想,一个陌生人拿着刀朝着自己过来,你不会感到害怕吗?地面没有拖动的痕迹,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自杀,或者是熟人作案。”他说话时,语气沉稳,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引导着大家思考案件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