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的余波还在梁柱间震颤，南宫昊脸上的魔纹已经剥落大半。那些狰狞的纹路像活物般扭曲着缩回他心口，露出底下与林小野一模一样的胎记——只是颜色更浅，像褪了色的拓印。

\"放屁！\"林小野一把揪住南宫昊的衣领，弑渊断刃抵在他喉间，\"老子的胎记是天生的！\"可刃尖刚触及对方皮肤，断刃突然\"嗡\"地剧震，剑灵发出见了鬼似的尖叫：\"两个都是真的？！\"

胖婶的铁勺\"咣当\"掉在地上。她踉跄着退到轮回阵图前，佛血从心口旧伤汩汩涌出：\"难怪...难怪当年佛骨只护住了一个...\"

凌霄真人突然暴起发难！他左眼的蛊虫尸体炸开，毒液凝成冰魄剑直刺林小野后心。千钧一发之际，南宫昊猛地翻身将林小野扑倒——

\"噗嗤。\"

冰魄剑穿透南宫昊胸膛，剑尖距林小野的眼球只剩半寸。诡异的是，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渗出金色佛光。

\"哥...\"南宫昊咳出一口带着雪灵芝香气的血，\"你三岁时抢走的糖人...其实是我故意让给你的...\"

弑渊剑灵突然从断刃里蹦出来，剑尖指着南宫昊心口：\"老子想起来了！这崽子心窝里嵌着净尘的佛骨！\"

记忆如决堤洪水——

五百年前的轮回井边，玄霄手中抱着的双胞胎，一个心口插着弑渊剑尖（林小野），一个被胖婶塞入佛骨（南宫昊）。魔神颤抖的手最终将佛骨婴儿交给凌霄：\"让他...做个凡人...\"

而此刻，南宫昊胸口的佛骨正在发光。光芒中浮现胖婶年轻时的模样，她将降魔杵刺入自己心口的画面清晰可见：\"一命换一命，这买卖不亏...\"

凌霄真人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他的皮囊如蜡般融化，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食忆蛊——这才是真正的凌霄，早在五百年前就被蛊虫吃空了！

\"所以...\"林小野握着断刃的手在发抖，\"你早知道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