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从来没觉得看清了生活的面貌,也思索着:“当人们觉察到书籍对生活还有些用了,提前地看过并摆放到脑中留做了后用,谁还会在现实而完美的生活里愿意去对号入座呢?不过,因我们的生活完美,在步伐上和别人不同,却处在一样地大环境里生活,就不得不感受如同别人的生活方式放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我也会在出现的情景中任由心思流转,从而拥有了一个徘徊不定地心绪。即使最后确定生活里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大差不差,可只要有丝毫偏差就会有不同地生活轨迹,给我的情绪带来很大地影响,也想着怎么改变不同于我,或者令我直接不能接受的那些生活状态。当一个人的生活步入了人生旅途,并且出现了这样的生活轨迹,或许没有几个人会觉得转折的前音就必然会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吧?或者,当生活的转折点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相反转折时,就会在这样的生活转折出现时,去回顾转折以前出现后的境遇,甚至无法走出过去。”由此一来,她难免不会对生活去做无数次地反思。
她也想探索生活在这样转折下的人们,究竟会有怎样的心情和思想,却在心里问着:“我想到的问题,为什么如是生活给了我们什么,我们又回报给生活什么了呢?如果我们问不通自己,也理不通自己给自己问出的这些问题,只能去回味生活里的点滴,不是么?生活在现实中的我,还是会去寻找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些过往,因有了这些过往,才让生活显得更有意义。但是一旦发现生活里的现在和过去完全处在了两个世界,却又觉得如同当头一棒喝,还不得不喟然长叹‘过去的生活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生活怎么也如同病入膏肓’,不是么?”开始不断地质问她对生活的认识,还有她究竟面对了怎样的生活,或者相似有没有思变和想去改变她面对的问题。
其实,谁都知道“人无完人”的道理,毕竟人和人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的过程,还是有着很大地区别。对于梁博文来说,她觉得对生活里似是而非的情节,根本就不需要再去一一地做解释。毕竟,本来属于谁的生活,应该怎样就是怎样。她也考虑着:“遇到了这些问题的人,如何面对生活,如何好好地过正常人的生活,才能做到摒弃生活里出现的与本身对不上号的活法,也是我最需要立马去做的事情。”即使,她并没想过做到好让一个人觉得没白活一回,来执着地为人生再划出一笔,才是理所当然的,却先走进了这个好像迷宫的新生活。不过,她想着:“我即使不用去想对不对得起父母,至少得考虑考虑是不是对得起自己吧!生活是泥泽,那么走过泥泽,把沾在身上的泥沙用水洗去,本来的样貌是什么样子,也会很自然的地呈现在大家的眼前了吧!即使有些疲惫,有些初步走出泥泽时伤到的痕迹,在现实这面镜子的反照下,也应该如同刀子划过别人的心肌了吧!”还是认为转身离开婚姻生活这个泥泽,再去看好像观望万花筒一般的碎醉的生活,蕴存在心里的也不会缺少认清了生活有的真实面貌。
她在心里幽幽地叹着:“生活何处不痛呢!”也希望这些事情都是她的觉察与觉悟,或许还会把许多人最初对婚姻和生活有的思想认识转变,将某些不存在的因素从如是她的人们的身上,去变相地反应到那些声尖词锐,如同沾染了别人瘙痒的人们的身上了。但是,此时应该有的,也都是认清了生活真面目的人,在瘙痒无法控制下出现的伤痛,以及波及了无辜的人的悔恨,和感到了世上最不能对付的就是面对了“后悔”的无地自容。毕竟,伤痛不管是别人的,还是梁博文的,终究都会成了不着痕迹的,却深深地盘踞在了一个人内心的一种真实感受。
清晨,床头柜上的老式闹钟刚敲过了八下,吴玉涵才揉着酸涩的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抬起胳膊伸展了几下,穿的纯棉睡裙散发的薰衣草的香气,悄然地飘逸在了身旁。她看了看房间,抬脚下了床,趿着拖鞋走到了卧室门口,拉开卧室的门,看着走廊尽头的地板上,斜斜地铺着几道菱形的阳光,远远看去好像被打碎的彩虹。
她话音微扬地喊着:“表姐……”声音里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也嘀咕着:\"我和表姐聚聚,您也来凑热闹。”想到梁家慧非得趁着周末,也借着不会打扰到吴承东休息,得利用晚上改改稿子,在下班以后直接开到了冷正敏的住处,也走到了冷正敏卧室的门口。
她看到卧室的门半开着,也看见了床头柜上合起的电脑,还有一只冲沏过茶水的水杯。此时,由于玻璃杯里还剩着小半杯凉茶,杯里有水珠粘在露出水面的舒展地茶叶叶尖上,在晨光里发着颤巍巍的光亮。
吴玉涵好像听到了院门的声响,寻思着:“姥姥也会在天堂想我们吧!”转身走到了梁博文的卧室门口,抬手推开了卧室的门,看着大把的阳光透过阳台,又透过卧室窗口洒在卧室的地上,而且光影里还摇曳着窗台上种的花叶。吴玉涵看到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头边放着一本摊开的《汽车拖拉机发动机原理》,而且书页间还夹着一只老式的自动铅笔。她琢磨着:“难道结了婚的女人,都这么干净整洁!”闻着房间里有的茉莉花的暗香,却没有看到梁博文和邹兢业的身影。
她退出了卧室,走到了洗手间洗漱,也看着镜子里的身影,想着:“眼角也没有过去的青春了呀!”又想着:“能够这么安闲地度周末,我还是可以重新躺到床上,利用休息养护肌肤。”却听到了电话铃声,不得不放下了梳子,快步地走到了客厅。
她拿起了电话的听筒,听筒里传来了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紧接着是梁家慧急促的声音说着:\"玉涵?博文回家了么?\"而且话音里还夹杂着车辆和嘈杂的说话声。
吴玉涵看了看客厅传来“咔擦咔擦”声响的座钟,话音轻慢地说着:“妈妈,我没看到表姐,她可能带兢业出门了吧!\"下意识地摩挲着电话线,话音微扬地说着:“妈妈,您还是打她的手机吧!”想到睡过了头,好像还睡得很沉,抬眼望向了院墙外随风飘动的沉甸甸地梧桐叶。
梁家慧提高了嗓门说着:“我都打了好多遍了,也没有打通。\"往街道上四处张望,话音渐渐地变小了,又接着话音略高地说着:“博文的手机关机了呢!这个孩子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哦!玉涵,你到门口看看,看看他娘俩是不是在小花园里!\"
吴玉涵挂下了电话,走到了客厅的窗前,掀开窗帘向后面望去,可是看到小区的花园里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她寻思着:“我还是到前面的小公园里看看吧!”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又走出了院门,看到微风吹动了路旁的花树,飘落的紫色小碎花落在小公园靠近街道的石凳上,被风吹得一簇簇的,又接着被风吹落到了地上。
她在心里犯些嘀咕:“他们一大早回去哪里呢?”却听到梁家慧说着:“算了算了,不找他们娘家了。一会,博清和心岚就到了,可别让他们再找我们。\"
梁家慧把拎着的菜换了一只手拎,声音柔和了起来,说着:“你表姐或许是带兢业去书店了吧!你还是回家打电话给她,她也可能是早上忘了开机了呢!”猜着所有地可能关机的理由,略带惊喜的说着:“玉涵,我们还在这里说这说那,你瞧,那两位是不是你表哥和表嫂。”说着迎向了街道的对面。
午后,吴玉涵盯着电话座机发呆,偶尔抬头,看到窗外刮起的风,把晾衣绳上的衬衫吹得摇摇晃晃。她想起了昨晚聚餐时,梁博文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空杵着筷子的情境,也看到了她用筷子夹锅里煎好的鸡蛋,却没在意刚夹起来又掉到了锅里,被溅起的热油烫起的几个小小的茶色水泡。虽然,她在那个时候就觉得梁博文的眼神不对,也好像藏着什么心事,可此时,却只能在心里埋怨当时为什么没去问问原因。
梁博文想着:“这条“清凌河”距离我家有十几公里,距离城里也不过四十几公里吧!”记得梁家诚第一次带她来的时候,她穿的体恤衫上沾着也飘着新鲜的西瓜汁的清甜味道,而梁家诚的衣服上飘着燃烧过的柴油的气味。梁家诚话音轻柔地说着:“小文,西瓜汁都吃到衣服上了呀!”把她从路旁的老棉槐树下的瓜摊旁抱了起来,抱到了宽敞的拖拉机驾驶室,放到了后座上,又说着:“小文,你坐好了……”却觉得他的眼神好严肃,也急忙把穿的体恤衫脱了下来,抱在了怀里。
随后,她透过拖拉机的车窗看着窗外,也用一个四五岁孩子的目光,看到了飞驰地高山,村庄,还有公路旁绕着村庄的流淌着的清澈的河流。她也想到了,他们来到了河边,梁家诚从拖拉机上迈到了可以看到河沙的河水里,她也接着抱着体恤衫跟着下了车,但是,她还没有弯下腰把抱的体恤衫放到清清地河水里,却听到梁家诚说着:“小文,你到车上去!”不容梁博文反驳的语气,让梁博文不得不回头往拖拉机的驾驶室里爬。她也在爬进拖拉机的驾驶室的时候,看到了好多拿着铁锹的人,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梁站长,孩子还小,让她玩吧!”听到了他们说的话,虽然听懂了他们说的话,还是深感羞涩的老老实实的坐到了后车座上,隔着驾驶室的后窗看着他们往拖拉机的车斗里装着细沙。
梁博文沿着河滩走了很久,裤脚卷到了膝盖,直到小腿上有了淡淡地晒痕,才话音轻柔地说着:“兢业,你看到河的对岸了么?”也听到梁家诚的声音混着风声,话音柔和地说着:“小文,以后这里会变成一条辽阔的大河,还会建成一个比城里的公园还要漂亮得游乐场。河上会架起美丽的大桥,我们可以沿着大桥,走到对岸,也可以在大桥上看太阳从对面的山头上升起来。”看着河岸旁的芳草萋萋,也好像闻到了花草芬芳清鲜的味道。
邹兢业踩在河边的浅水里,裤腿卷得老高,回头喊着:“妈妈,您快到这边来玩,这里的水好清凉呢!”膝盖上还沾了细细地河沙,捧起的水沾湿了红扑扑的小脸,发梢上的水珠在阳光下,也像撒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碎钻。
梁博文脱了鞋跟了上去,细沙从趾缝间漏下去,痒痒的。河水漫过她的脚踝,带着春末夏初的凉意。她忽然想起了梁家诚说的话,他说:“小文,等你长大一些,爸爸就带你去看大海。大海边有看似松软的沙子,可是被海浪打湿的沙子,踩下的每一步都会觉得好踏实。”不由得抬头看着耀眼的阳光,有了灿烂的笑容。
邹兢业弯腰捧起了水花,把凉丝丝的河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开心地说着:“妈妈,您看……好甜的水啊!”却觉得大海是大,可大海的水好蓝,也好苦涩。
梁博文愣了愣,看着他嘟着嘴笑了起来,也忽然伸手撩起水,向梁博文洒去。随后,他们俩在河滩上追逐,也惊飞了几只停在河岸的飞鸟。他们看着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了远处的青山,而且也看到了它们的翅膀下的羽毛泛着河流下的珍珠母贝的光泽。
他们跑累了,两人并排着坐在岸边。邹兢业把湿漉漉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小手指着河面上漂过的树叶,轻声地问着:\"妈妈,外公是不是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