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阵营的休息室内。
四代风影围坐一圈,
空气中飘散的细碎的砂砾在烛光下闪烁,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初代目风影·烈斗缓缓放下烟斗,指节敲了敲桌面,沙哑的声音打破沉寂:
“这次忍界合并,是我们砂隐翻身的机会。”
他眯起眼,目光如刀,扫过其余三人。
“不能再让村子困在沙漠里吃沙子了!
老子一辈子挖的黄金,够买下半个火之国!
可结果呢?
砂隐还是穷得连傀儡的关节油都要省着用!”
话音落下,二代目风影·沙门冷笑一声,指腹摩挲着茶杯边缘,杯底沉淀着一层细沙。
“呵,挖黄金?”
他嗓音低沉,有些肾虚的征兆,
“睁不开眼的日子,我可没忘。
砂隐的忍者,本该是战场上的利刃,结果呢?
全他妈成了矿工!”
三代目风影沉默不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的磁遁曾让砂隐傲视忍界,可最终,村子依旧被困在风之国的贪婪与荒芜之中。
罗砂坐在最末,手指微微收紧。
“我那个儿子……”
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现在坐在风影位置上的是他,不是我。
我们之间……呵,说是父子,不如说是仇人更合适。”
烈斗斜睨了罗砂一眼,嘴角咧开,露出一排被风沙磨得发黄的牙齿。
“矛盾?
呵,老子当年带着部族在沙漠里啃蝎子的时候,可没空玩什么弯弯绕绕。”
他粗糙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震起一层细沙,
“有什么话,拎着那小子的衣领当面说清楚!
亲儿子还能比流沙里的毒蝎更难对付?”
罗砂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金砂纹路,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以为当风影就是整天算计金矿产量?”
烈斗突然提高嗓门,震得窗棂上的沙粒簌簌掉落,
“连自家崽子都搞不定,拿什么让全村人把命交到你手里?”
沙门突然嗤笑一声,脸上的纹身在眼角绷紧:
“初代目,您当年可是把反对您的长老吊在村口晒了三天三夜。”
“所以老子现在才教他别走弯路!”
烈斗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沙粒跳了起来,
“听着小子,影的名号不是让你摆谱的——”
他忽然压低声音,砂砾般的语调磨得人耳膜生疼,
“是让你在绝境里,还能带着族人找到绿洲。”
罗砂的指节攥得发白。
窗外的雨声让整个房间都沉寂了下来。
“......我明白了。”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抹坚毅。
黑沙突然起身,腐朽的绷带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