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乱,一场蠢人的大戏(1 / 2)

“嘿,兄弟,快快快,我快被勒死了。”

一到船舱里,诺伦人就叫着让两个水手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

“嘘,马的,没用的玩意,叫唤什么?真应该淹死你们。”水手骂骂咧咧的用小刀割开了捆绑他们的绳子。

而在甲板之上,武男看着前面宽阔的水面上不停的凝结团聚的灰色云团,心中一阵焦虑,风暴要来了?

“武男大人,马上就要起风了,如果继续前进的话可能会直面上暴风雨!”经验丰富的老渔夫一眼就看出了异常的天气,但同时,他又指着海图道。

“离我们最近的帝国港口有不到七十普里戈里链(约33.2海里)的距离,我们要是加把劲的话,还是能趁着这段云团凝结期前抵达。”

此时舵手盘被老渔夫的大儿子把握着,他不安的回头看,只看见那个似乎在闪闪发光的男人正正点了点头,紧接着来自他父亲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左满舵,全速前进!”

…………

显然,老天爷不太愿意让武男他们称心如意,云团前是一片狭窄却绵延数百公里的无风带,船毫无疑问的被留下了。

“看来我们要迎接一阵狂风暴雨了。”

随着老渔夫的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雨幕便席卷而过,甲板上的一切都开始东倒西歪,一些轻小的玩意直接被雨水卷到海里连浮上来的机会都没有。

“小心。”武男伸出手臂,一层无形的屏障便挡住了这瓢泼大雨,而这一轮雨幕席卷过后是又一轮更大的雨幕。狂风呼啸而过,带来密密麻麻宛如浓雾、雨珠硕大宛若豆粒,噼里啪啦的打在武男用磁场力量维持的屏障上。

“暂时先停歇一阵,等这团云离开后再前往港口吧。”武男气喘吁吁的挥了挥手,他刚刚以自己为中心向外延伸处一圈包裹住整条船的保护“膜”。对于这个刚刚好武男的所在就是这个圆圈的圆心所在,所以为了保护整条船,武男只能呆在除甲板和其以上以及最底下两层船舱之外的地方。

老渔夫让自己的小儿子带着点吃的去看看底下看管的水手,那个孩子很听话的带着一大盘的食物甚至还从老渔夫的酒壶里偷了些酒给两位水手大哥。

但当他的身影刚刚进入漆黑一片的船舱里,迎接他的不只有照明用的火把,还有雪白的刀刃,诺伦人粗暴的将这个孩子捆成一团。大快朵颐起他带来的食物,并嘲讽似的赞美了一番粗劣的酒水,大笑着结束了暴动前的最后一餐。(也是他们中大部分人的最后一餐)

“接下来怎么办?”全副武装的水手瞅了蜷缩在角落的少年一眼,即使带着头盔与面甲也能察觉出他眼神里的狠厉,他就是想让少年永远闭嘴。

“等着,抓的这个人是个小的,当人质用。”诺伦人也瞅了少年一眼,眼里满是贪婪与阴谋即将得逞的兴奋。

“那…那个家伙怎么办”一个刚刚擦干嘴边食物残渣的诺伦人补充道。

对啊,那个跟最强大的怪兽别无区别的男人,甚至他比之怪物还要再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对,得找个机会先灭了他。”随即众人将视线对准一个人。

“交给我吧。”

充满自信的宣言,这到底又是哪一位高手啦?

夜深人静的时候,风暴才算是过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武男跟老渔夫多次对标后,确定要是明天的寒冷的晨风能正常刮起来的话,船就能在明天中午左右时间抵达帝国的塞缇斯港。

“今晚就先在这里停歇一天吧,等明天天亮再走。”

“话说,老三呢,怎么送饭送了这么久?”大儿子发觉弟弟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内心的不安不断增加。

“唉,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又干什么去了。”老二叹了口气,然后提了盏油灯,到底下船舱找老三去了。

…………

夜色更深了些许,海面上皎白一片,斑斑点点的闪烁成一连串的粼鳞,是月光还是星光?波涛下的深邃到底是光线由于折射率的原因还是那些哀嚎着的灵魂的凝聚。

走之前要是把那个俏皮的十四行诗人带来会不会就不用,像这般无聊了?

武男依靠着甲板上的栏杆,海面上没有多少风了,一是风暴云团已经过去了,二是晚上吹的是陆风,而这里离陆地有着近两百的普里戈里链,完全在陆风的吹拂范围外。

白武男望着天上近乎静止的云,它们慢慢悠悠遮住天上唯一的皎白的月轮,世界又一次陷入黑暗,不过等三分多钟后在云的后端那轮尖尖的月牙就又重新出来。

而诺伦人他们要的就是这短短三分钟时间,对白武男这种怪物发动袭击,必须要一击致命,不然一头受伤的凶兽发狂的杀伤力是这些诺伦部落有目共睹的。

“上!”等到又一团更大的云遮住月光,世界漆黑一片之时,潜伏已久的诺伦刺客便开始行动了。

两人手持尖刀,凭着记忆朝武男的方位刺去。

而他们在黑暗中却看见了一对闪烁着荧光的瞳孔,一对几乎填满眼眶的浑圆瞳孔。

没等刺客反应过来,武男一把拽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往前一拉,顺势提膝对准他胳膊的肘关节。因为被拉了一下导致,整条手臂形成一个类似于弓形的形状,而武男膝盖顶上后猛地一个下压,这就算废掉了他的一条胳膊了。

白武男压断对方胳膊后,趁势往上一抓,抓住对方肩胛骨,一掰,那半边肩膀算是彻底碎了。

另一人,往后跳去,试图拉开与武男的距离。

黑暗中,他可不像武男一样有夜视能力,一旦一击失败,就逃!逃的越远越好!

“快动起来啊,死腿!”他竭尽全力的想要奔跑起来,但是当腿真的迈出第一步时,他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拴住了。

“想去哪?过来!”武男手中绳索一晃,宛若波涛滚滚向前,将对面的家伙给别倒。然后便是“收线”,对方无论试图抓住什么都不能救自己喽。

等他到武男脚底下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抽射,顿时他感觉天旋地转,不停的想要呕吐,船只在水面上的每一次细小的晃动都在刺激他的神经,都使他痛苦万分。

正好,时间到了,云团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月,月的光辉也将甲板上的东西给照了个透亮。

“唔,说吧,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是说……你们要是老老实实交代,饶你们不死。”武男给了他们两人一个机会。

“呱!我死也不说!有本事你弄死我呀!”被折断半边身子的诺伦刺客低吼着。他实在是太痛了,就连牙关都咬碎了,是真的咬碎了,牙齿碎块顺着鲜血流出,像极了海边的细沙。

“嗯?”没有废话,甚至没有任何一句话,只是冷哼一声,武男说到做到。一把捏住他另一边的肩胛,一发力,这半边也彻底粉碎了。

“哇啊啊啊!呱!求您杀了我吧,太痛苦了!太痛苦了!吔呀!”他再也忍受不住这般痛楚了,疯狂的在地上打滚,鲜血从慢慢的在他身下溢开。

另一个人还没从被大力抽射的混乱中缓过来,便被拎了起来,一记耳光就拉回来了。

“说吧,你是怎么选?”

“大人,大人!我说,我都说。”看着脚底滚到一半突然停止的同伴,他两只手紧绷蜷缩着,两眼死死的盯着只露出半边的天际,嘴没能闭上,不知道他最后是在吸气还是呼气?他断气了。

在恐惧的超负荷运转中,他发挥了超乎他想象的记忆力,就连首领说这句话时做了哪些动作都描述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