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感觉，比炒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绝顶好菜，还他娘的带劲！算计起来三位大爷感觉真的非常好。

傍晚时分，夕阳给四合院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袅袅炊烟混合着各家饭菜的香味，在院子里弥漫。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大人的谈笑声、孩子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何雨柱蹬着二八大杠回到院里，车子往墙根下一靠，利落地上了锁。他脸上带着忙碌一天后的疲惫，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和笃定。今天这趟活儿，太值了！关键的是，把话精准地递到王主任的心坎里。看王主任最后那番话，尤其是提到刘海中和闫埠贵时那毫不掩饰的否定态度，这事儿，成了七八分！

他刚直起腰，习惯性地捶了捶后腰，只听墙角那边悉悉索索一阵响动，紧接着一个黑影“嗖”地一下，跟只夜猫子似的从旁边的月亮门里蹿了出来，径直奔向他，差点撞个满怀。

“谁啊这是？赶着投胎啊？”何雨柱被吓一跳，没好气地嚷一句，定睛一看，嘿，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

只见许大茂头发依旧梳得油光水滑，几根不听话的毛躁地翘着，脸上却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混合着焦急与狂喜的复杂神情，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在傍晚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亮，死死地锁定在何雨柱身上，那火热的眼神，恨不得把他从里到外看穿。

“柱子！我的好柱子！”许大茂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力气还不小，声音压得又低又急，生怕隔墙有耳，“怎么样？啊？王主任那边，你怎么说的？她啥反应？有没有点儿松口的意思？”

傻柱被他晃得有点烦，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嘛呀？火急火燎的，你的放映机让人搬走？”

“去你的！”许大茂瞪了他一眼，也顾不上计较，搓着手，原地转了半圈，又凑过来，压低声音：“别跟我打岔！说正事儿！我跟你说，我这边，全办妥了！”他得意地挺了挺胸脯，像是在炫耀战功，“王小东、李胜利，还有后院那几个对老家伙们有意见的小子，我都已经聊过！一个个的，对那几个老东西早不满！我给他们画了画饼，又暗示了点实际好处，都给我拍胸脯！只要咱俩牵头，他们保管跟着摇旗呐喊！”

他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都快喷傻柱脸上：“现在是万事俱备，就欠你这股东风！王主任那边，你到底把咱们院里这摊子烂事儿捅咕明白了没有？她要是点头，或者哪怕是暗示一下，咱们就能动手！”

许大茂那急切的样子，活像一只围着磨盘打转的驴，眼睛里闪烁着对“管事大爷”这个位置的无限渴望。他太想进步，太想把刘海中、易中海这帮碍眼的老家伙踩在脚下。

傻柱看着他这副猴急的模样，心里暗笑，面上却故意拿捏着，给许大茂一根，自己也点上根烟，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着什么急啊？饭得一口口吃，事儿得一件件办。王主任那是街道领导，城府深着呢，能当着我一个厨子的面，就把院里管事儿的给撸掉不成？”

“哎呀我的柱爷啊！”许大茂急得差点蹦起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问你，她听明白了没？对刘海中他们，是个什么看法？有没有流露出一点儿……嗯，不耐烦或者觉得他们不行的意思？”

傻柱吐出个烟圈，才斜睨着许大茂：“看法嘛，肯定是有的。我把刘二大爷怎么瞎指挥搞得鸡飞狗跳，闫老西儿怎么抠门只扫自家门前雪，一大爷现在怎么有心无力、说话分量大不如前，都跟王主任掰扯清楚了。”他顿了顿，回忆着王主任当时的反应，刻意加重语气，“王主任听得很仔细，大部分时间没说话，但听到关键处，眉头确实皱起来了，还想了半天。”

“皱眉头就好！皱眉头就好！”许大茂一拍大腿，脸上的焦急瞬间被狂喜取代，声音都高了八度，又赶紧压下来，“她皱眉头，就说明她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说明她对那几个老家伙不满意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