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踏平门槛!乡下壮汉怒闯四合院!(1 / 2)

但翠花已经被羞辱和委屈冲昏头,根本听不进劝,一边哭一边飞快地收拾自己那几件打了补丁的行李:“我不管!我不待了!这城里人太欺负人了!我这就回乡下去!呜呜呜……”

闫埠贵脸色铁青,何雨柱刚走,这又冒出个骂人的老太太?他气得心口一阵阵发疼,偏偏翠花铁了心要走,他怎么也拉不住。

没一会儿,翠花就背着个小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小包袱,哭着冲出闫家门,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四合院,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

屋里只剩下闫埠贵和三大妈面面相觑。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三大妈一屁股跌坐在炕沿上,又气又急,“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是哪个挨千刀的老虔婆这么多嘴!”

闫埠贵阴沉着脸,狠狠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眼神闪烁不定。何雨柱的拒绝,外甥女的哭诉和愤然离开,还有那个不知名却恶毒的“老太太”……这事儿,绝对没完!他心里憋着一股邪火,盘算着这笔账该怎么算,怎么才能把损失找补回来。

翠花一路哭着跑,冬夜的冷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子割一样,却远不及心里的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黑找到车站,怎么挤上那趟最早回乡下的长途车,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冰冷。等天蒙蒙亮,车子终于停靠在熟悉的镇子口时,她才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跑。

家里的土坯房还笼罩在晨曦的薄雾里,烟囱里冒着淡淡的炊烟。

“娘!奶奶!”翠花带着哭腔的喊声嘶哑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粗布棉袄、头发有些花白的妇人快步迎出来,正是翠花的娘。看到女儿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和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里咯噔一下:“翠花?我的儿!你这是咋了?不是去你姨家了吗?咋、咋这副模样回来了?”

翠花一头扑进娘的怀里,积攒了一路的委屈和羞愤彻底爆发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几乎喘不上气。

屋里,坐在炕沿上正吧嗒着旱烟袋的奶奶也惊得站起来,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挪过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我的乖孙女,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快跟奶奶说!谁欺负你了?!”

哭了好一阵,翠花才抽抽搭搭、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出来。从三大爷闫埠贵怎么写信把她叫到城里,说是给介绍个顶好的工人师傅,到那个叫何雨柱的厨子当着她面怎么嫌弃她土、嫌弃她是乡下人、说她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最后说到她想去茅房,却被一个尖嘴猴腮的胖老太太堵住,指着鼻子骂她是土包子、叫花子,让她滚回乡下,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说我姨、姨夫是拿我换好处……说那何师傅心里根本瞧不上我,面上应付是给他们面子……呜呜呜……那个肥胖老太太还说我是要饭的……”

每说一句,翠花的娘脸色就铁青一分,听到最后,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哆嗦:“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城里人怎么能这么糟践人!那闫家老二(指闫埠贵),打的什么黑心算盘!还有那个姓何的厨子,他算个什么东西!六级厨子了不起啊?我们翠花哪里配不上他了!他敢这么糟践我闺女!”

“还有那个老虔婆!”翠花奶奶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浊黄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听出来了,指定是住他们院里那个老太婆!尖嘴猴腮,三角眼,最是嘴碎恶毒!烂了舌头的玩意儿!敢这么骂我的心尖子!我们老闫家的闺女,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翠花是他们老闫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从小被爹娘、奶奶和几个哥哥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在家连重活都没怎么干过,哪里受过这种指着鼻子的羞辱?这简直是把老闫家所有人的脸都按在地上踩!

“娘!奶奶!”里屋门帘猛地一挑,两个膀大腰圆、皮肤黝黑的青年汉子眼珠子通红地冲出来,正是翠花的两个哥哥。他们刚才在里屋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一个个都怒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娘的!谁敢欺负俺妹子!”大点的哥哥,闫大柱,瓮声瓮气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那个姓何的厨子?还有那个老娘们?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