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马上明白过来,连连点头:“我懂!刚进院就碰见贾家那老婆子了,贼眉鼠眼的,没安好心!我给糊弄过去了!”
“那就好!这几天,让翠花少出门,也别跟院里人搭话。咱们得找个好机会,悄悄跟傻柱提,得让他觉得是咱们好心,不是硬塞给他。”闫埠贵眯着眼盘算,“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做得自然点!”
老两口凑一起小声嘀咕,盘算着怎么把这“好处”牢牢抓手里。
他们没留意,窗户外头,墙根底下,贾张氏正贴着耳朵,把屋里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贾张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啊,闫老抠,果然没安好心,想把乡下丫头塞给傻柱?还肥水不流外人田?美得他!傻柱那好处,能便宜外人?!她悄悄缩回身子,跟猫似的,没声没响地溜走了,心里已经琢磨着怎么搅黄这门亲事。
贾张氏憋着坏水,脚步又轻又快地溜回后院自家那黑乎乎的小屋。
屋里暗,秦淮茹坐在小炕桌边,借着窗户那点光,低头缝补一件补丁摞补丁的小棉袄。听见门响,她抬起头,脸上有点憔悴,但还是清秀的,眼神里带着愁。
“娘,您回来了?”秦淮茹放下针线,声音挺温顺。
“哼!”贾张氏一屁股坐炕沿上,脸拉得老长,三角眼冒着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秦淮茹看婆婆这样,心里一紧,忙问:“娘,怎么了?谁惹您了?”
“还能有谁?闫家那俩老抠!”贾张氏咬着牙,“没安好心!胳膊肘往外拐!”
她凑过去,压低声音,唾沫星子都快喷秦淮茹脸上了:“淮茹!我跟你说,我刚才亲耳听见的!三大妈那老东西,从乡下领来个土丫头,她娘家外甥女,叫什么翠花!”
“她领亲戚来串门?”秦淮茹没明白,这有啥可气的。
“串门?!”贾张氏声音一下高了,又赶紧压低,做贼似的朝门口看一眼,“她是想给傻柱说媳妇呢!”
“什么?给傻柱说媳妇?”秦淮茹手里的针线“啪嗒”掉炕上了,脸色一下就变了,眼里闪过慌乱。
“可不!”贾张氏看儿媳妇也急了,心里倒舒坦点,“老闫家那俩,关着门商量,说傻柱现在是六级厨子,工资高,油水多!要把那乡下丫头塞给傻柱!还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呸!他们也配!”
秦淮茹脸有点发白,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傻柱要娶媳妇?娶那个闫翠花?那……那以后谁还管他们家?谁还接济粮食?谁还帮着拉煤?棒梗他们的学费……
“娘,”秦淮茹声音有点抖,“这……是真的?他们真要给傻柱介绍那个翠花?”
“真真的!我趴窗户都听得清楚着呢!”贾张氏拍着大腿,“那老虔婆还跟她外甥女吹呢,说嫁给傻柱,顿顿白面馒头,还能吃肉!把那乡下丫头哄得一愣一愣的!”
贾张氏越说越气:“你想想,傻柱要是真娶了那闫翠花,闫家老抠还不天天撺掇傻柱?到时候,傻柱那点工资、那点东西,还能有咱们家的份儿?想都别想!”
秦淮茹心里沉甸甸的。娘说得糙,可理不糙。这些年没傻柱帮衬,这日子怎么过?他要是娶了媳妇,特别是三大妈的亲戚,有闫家俩口子盯着,还能向着她们孤儿寡母?
“不行!”贾张氏斩钉截铁地说,“这事儿不能成!傻柱那点好处,凭啥便宜闫家?他帮咱们家是应该的!”
秦淮茹吸了口气,眼神也硬了起来:“娘,您说得对,这事儿……不能让他们成了。”
她看向贾张氏,小声问:“那……咱们咋办?”
贾张氏眼珠一转,露出点阴狠的笑:“咋办?哼!那乡下丫头不是刚来吗?两眼一抹黑!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