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搭理许大茂那点小心思,自顾自迈进屋,眼神快速扫了一圈。
屋里收拾得还算利索,墙上贴着几张电影画报,桌上放着半盘花生米,
角落的煤油炉子“咕嘟咕嘟”响,不知炖着什么。
他径直走到桌边,把那瓶二锅头“哐”地往桌上一墩。
许大茂被这声响吓得又是一哆嗦,眼皮直跳,心里把何雨柱骂了千百遍,脸上却不敢露出来。
“愣着干嘛?拿俩杯子。”何雨柱头也没抬,自顾自拉了把椅子坐下,那架势,仿佛这才是他家。
“喝……喝酒?”许大茂舌头有点打结,脑子飞快转着。
傻柱找我喝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绝对是鸿门宴,想灌醉了再揍我?
还是有别的幺蛾子?
“废话!”何雨柱终于斜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耐烦,“不然我拎酒来喂你家耗子?”
那眼神里的压迫感让许大茂不敢再磨叽,心里再打鼓也得照办。
他转身从碗柜里翻出两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子,放在桌上时,手还有点抖。
“傻……柱子哥,”许大茂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试探着开口,
“咱……咱俩有话好好说,犯不上……您看,一大爷那事儿……”他想把祸水往易中海身上引。
“关他屁事!”
何雨柱嗤笑一声,拿起酒瓶,给两个缸子都倒满了酒,白花花的酒液泛着沫子,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
“少拿那老东西说事儿。”
许大茂彻底懵了,不为一大爷出头?
那他来干嘛?纯粹找茬?
他看着面前那满满一缸子二锅头,喉咙发干,感觉腿肚子都在转筋。
何雨柱端起缸子,自己先“咕咚”灌了一大口,辣得他咂了咂嘴,眼神却锐利地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我问你,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就混成了现在这样?
见面就掐,背后捅刀子,恨不得对方立马嗝屁。有意思吗?”
这问题问得太直接,许大茂一时语塞。
他看着何雨柱,发现今天的傻柱眼神特别亮,不像以前那么浑,反而透着一股子精明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小时候……不也挺好?”
何雨柱声音放缓了些,但依旧带着压迫感,
“虽然也打架,但打完转头还能一起掏鸟窝摸鱼。怎么越长大越回去?”
“谁……谁知道呢。”许大茂含糊应着,端起缸子抿了一小口,辣味冲得他咧了咧嘴。
他不敢深想,也不想在何雨柱面前承认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你不知道?”何雨柱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我看你心里门儿清。是不是因为一大爷?”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你……”
“我什么?”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搪瓷缸子,又指了指桌上的酒,
“这酒,我请你的。还有这个……”他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那张崭新的自行车票,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
“刚从一大爷那‘拿’来的。贾东旭求爷爷告奶奶多少回都没到手的东西,现在归我。”
许大茂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张自行车票,像是要把它看穿:“你……你真从他那儿弄到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