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转头看沈虞晚,“虞晚现在可要见她?”
沈虞晚红了眼眶,外祖母事到如今还如此尊重她,她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温暖。
她在老夫人怀中蹭了蹭,点了头。
“好。”
孙氏进来时,瞧见的便是奶孙俩亲密的样子。
“母亲。”
老夫人冷声道:“孙氏,你可知罪?!”
孙氏心中再恨,也不得不咽下委屈,扑通跪在地上,哭求道:
“儿媳知错,还请母亲莫要跟儿媳生气,儿媳教女无方,不该因为女子失踪便对虞晚大打出手,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还求母亲帮帮玉蓉吧!虞晚,你也不能看玉蓉就这样出事的对不对?你到底是她的表妹,一定会愿意救她的,是不是?”
沈虞晚从老夫人怀中探出头来,看向跪在地上的孙氏,继而看向老夫人。
“外祖母,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面对孙氏急言令色,对外孙女还是很温柔的。
“昨日玉蓉和魏四公子发生了关系,你大舅舅追过去已经悔之晚矣,如今魏家没有提亲的打算,你大姐姐没办法,现在还在祠堂跪着。”
老夫人满脸怒意,“一大早上,魏家毫无悔过之心,还想邀你前往游湖泛舟,你生了病,我便派人拒了,也幸好你生了病。”
但,老夫人庆幸,却不代表能原谅让沈虞晚生病的罪魁祸首!
毕竟,这是两码事。
沈虞晚看向跪在地上满脸羞耻的孙氏。
怪不得,孙氏如今愿意跪在她院中,若是往常,孙氏定然拉不下这个脸。
便是对待老夫人,孙氏这个儿媳也自打进门后便再没跪过,她自视甚高,又觉自己是张家当家主母,十分得意。
沈虞晚一时间竟看不清,孙氏对女儿到底几分爱护。
遭遇事情能把女儿推出去顶嘴,如今为了女儿却愿意跪在她床边。
孙氏却也顾不得自己的脸面名声,哭求道:“老夫人,求求你用那个玉牌帮帮玉蓉吧!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以后愿意青灯古佛了却此生,我欠虞晚的,也一定还给她,将虞晚的恩德感激铭心,只要老夫人愿意帮帮玉蓉!”
孙氏跪着伏地,跪爬到沈虞晚床边拉住她的手。
“虞晚,你和玉蓉到底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生姐妹却胜似亲生姐妹,你难道能看着她就这样被毁了吗?算大舅母倚老卖老求求你,救救她吧!”
张玉蓉清白已经毁了,若魏秋实不愿意娶她为妻,张玉蓉便只能吊死在张家!
孙氏不愿,便只能求老夫人,老夫人手中有陛下赐下的令牌,陛下当年感怀沈家遇难,赐给沈家一块玉牌,沈家人可凭此玉牌,求陛下一个恩赐。
沈虞晚眼神冷了下来,不料孙氏竟打的这个主意,怪不得这一大早上就乖乖将银钱送回,竟想用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从她手中换取更大的利益!
而孙氏此举,无异于将沈虞晚架高,她若不答应,便是不尊长辈!
沈虞晚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显然更加气愤,站起身来怒声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