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下,身着单薄衬衣的邵长歌盘坐在榻铺上,手中的毛笔拈了拈墨色,开始在奏折上飞舞。
此时的他不过弱冠之年,头顶却已染上了些许花白,表情也憔悴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酒色所伤…
“子时歇息,不到卯时末便起,每日所食不及常人一半,干的却是十几个人的活。
你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邵神韵叹了口气,有些不满的揉了揉柳眉,语气淡淡的说道:
“把那些奏折扔一边,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商榷。”
“……是。”
(被审……)
[然而,尽管你做出了让步,但百官们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有人暗中联络邵神韵,想要发动夺门之变]
[直到这时,身为大金天子的你才真正明白——去南朝贼易,去此朝中朋党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士绅、豪强开始不满你的改革,开始隐隐起了别的心思……]
[终于有一天,你收到了六百里军报——有一白袍将军率领不过六、七千之众,一路势如破竹,竟是踏过了淮水,兵锋直逼上京]
[且不说这点人如何攻城,沿途的地方节度使居然毫无拦截之意,任由南朝铁骑践踏,足见这些年的改革有多失人心]
[此时,城内的精锐禁军大多被殿前都指挥使韩通带往辽东平叛,城内兵力展现出从未有过的空虚]
[如此危急关头,你迅速下了两道谕旨——调防上京四大门的殿前都虞侯、下令晋州节度使、陕州节度使进京勤王]
[然而,此时的百官已经暗中拉拢了南门的殿前都虞侯,随时准备将那位白袍将军“抬进”武庙]
[十几日后,百官最后一次围聚在垂拱殿,上书“请”你下罪己诏,废除改革、将刘知远等人夷灭三族]
[你并未多言,只是淡漠的看着跪倒在地的百官,缓缓闭上了眼眸,转身离去]
[如何应对即将兵临城下的铁骑?]
按理说评鉴是和结局有关,但从上次的情况来看,特殊路线似乎也有加成……
[悲情结局——君王死社稷]
[你不准备效仿某位高粱河车神,而是以北狩之名,将邵神韵和邵汐颜打发去了城外的狩猎场,独留自己待在垂拱殿之上]
[临行前,你轻轻拉住她的手,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仿佛还是小时候一般]
[这样的天子,你应当会失望吧……]
[那一日,汹涌的狼烟遍布这座繁华古都,白袍将军的甲士没有遇上任何阻碍,兵不血刃进入了皇城,与禁军血战至第二日深夜,方才来到了垂拱殿]
[拉起浑身血渍的刘知远,你惊奇的发现,这位年逾半百的老师,竟已是两鬓斑白,仿佛行将朽木的老翁]
[社稷有君,幸甚至哉]
[这是你的最后一句话,随即弓弩齐射,你和这位老师就这样死于乱军之中……]
[是非功过,留与后人评说]
[流年回溯——终]
(唉,好忐忑,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只能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