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柱虽然没什么本事,以前只知道打打杀杀,但他对曲萍可是真心实意。
曲萍见靠山倒了,娘家又没人了,也没别的地方去,便也就跟了他。
她跟钱彪之前,在家跟老父亲磨过豆腐,所以来到汉口只能盘了这个豆腐店维持生计。
一来热情周到,二来豆腐磨得好,三来长得好看,所以生意还不错,常常吸引一些色色的男人过来吃豆浆和豆腐花。
看着别的男人冲着自己的老婆来的,铁柱心里不是个滋味。
男人们看他老婆那眼神,叫他恨不得拿刀冲出去砍了他们。
但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曲萍和一双儿女,他也只能忍了。
天云的到来无异于火上浇油,更激起了他的妒火,也更加害怕他俩 “旧情复燃”。
是以天云自踏入这间豆腐店开始,他就一直没有给过好脸色,甚至是冷嘲热讽、语中带刺。
“黄少爷,你真当了道士?”柱子冷冷地讥笑问道。
“柱子叔,你应该叫我师父道长!”小凤天真地纠正道。
“要死啊你!”曲萍骂了他一句,轻抚小凤脑袋,觉着她挺乖巧的,眼中露出喜爱之色。
天云却呵呵一笑,说道:“怎么,你不信吗?”
他看着曲萍跟了柱子,心里有点儿意难平,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她,总之他觉得曲萍跟了柱子,简直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白瞎了这么好看的女人。
“不信!
”柱子答的干脆,在他看来,天云怎么也不像个道士。
“人家道士会画符,会念咒,你会什么?”
“是这样么?”
天云拈出一张灵符敕于剑指尖,扑哧一声燃起,然后再化为灰烬。
他本想放出纸伞中的小调皮鬼,但又怕吓着孩子,便只是耍了一个敕符的小把戏。
柱子被他整的这么一出吓了一跳,惊道:“你干什么?”
“道爷我刚刚敕了一张请鬼符,等你睡着了它就来找你!”天云故意吓他,说着诡异一笑。
柱子听完脸色一黑,然后赌气似得说道:“你可拉倒吧,什么鬼不鬼的,我可不信!”
说这话时,他心里其实有点儿虚,甚至还有些瘆得慌。
他有些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来端酒杯,却怎么也端不起来,酒杯仿佛长在了石桌子上一样。
一只手不行,他用两只手来端,酒杯依然纹丝未动,他倒是忙得满头大汗。
小楠发现了他的异常,好奇地问道:“爸爸,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他不想在孩子面前露馅,便随便敷衍了一句。
一桌子好菜,几个孩子只顾着大快朵颐,曲萍却只顾着看天云,再没有谁管他在干什么。
天云见小楠问起,不忍父亲在孩子面前出丑,便又悄悄撤去法术。
谁料,柱子正好用力往上端,却忽然觉着酒杯轻飘飘的,一不注意直接泼在自己的脸上。
天云为自己的失算歉疚,但见他一副狼狈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这么大的人了,还贪玩?”曲萍不知其因,嗔骂了他一句。
柱子悻悻地擦了擦脸,舌头舔了滤到嘴边的酒,样子有点滑稽。
他见天云偷笑,这才知道是他搞的鬼,但也相信了他是道士,而且还是个有些本事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