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裴恒起身,仅有的耐心耗光,“我已决定科考,多说无益!”
“你!”五皇子气的涨红了脸,拂袖离开,“真是对牛弹琴,告辞!”
五皇子身份尊贵,他的到来自然是大事,府内皆关注着前堂的动静。
争吵声愈来愈大,二夫人不禁担忧,就怕出什么事,匆匆前来,却只见五皇子怒气冲冲的背影。
她快步上前,焦灼地询问:“发生何事了?为何和五皇子吵架了?你们不是一向交好吗?此次是怎么了?”
“没什么。”裴恒坐下,不想让她担忧,模凌两可地糊弄道,“不过是有些想法不合罢了,无甚大碍。”
“哎呀!我的儿,你怎么这般糊涂?”二夫人恨铁不成钢,“五皇子是皇子,你不赞同他的想法,适时提醒便好,又何至于吵起来呢?你这一根筋的性子也该好好地改改了!”
说着,她便拉裴恒起身,“趁着五皇子还没走远,你赶紧追上去道歉,态度诚恳些!”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我乏了,先走一步,母亲自便!”裴恒心烦气躁,起身就走,只留下二夫人一人不断地叹息,又无能为力。
夜半三更,月色浓重,裴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尽是白日里的事,怎么也无法入睡。
沈昭宁侧过身,将手放在他胸膛轻轻地顺着气,“可是为了五皇子的事而烦忧?”
从前堂回来后,阿恒便面色不佳,虽极力压制,她还是察觉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怒气,后询问府里的下人,才知他和五皇子大吵了一架,想必睡不着也是因为这事。
半晌,裴恒方沉沉叹息道:“五皇子不想让我参加科考。”
沈昭宁的手一顿,很快回过神,明白其中的缘由。
五皇子和裴恒是一路人,皆隐藏锋芒,只为等待来日羽翼丰满,再一鸣惊人。
裴恒突然要科考,确实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昭宁,你是支持我的,对吧?”叫她一言不发,裴恒有些慌张,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满脸期待。
昭宁一直都想他出人头地,还监督他看书,为他请来名师,定然不会像五皇子那样。
回过神,沈昭宁轻声地安抚道:“我自然支持你去科考,这是你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也能一展抱负,实现心中理想,只是……”
顿了顿,她直言不讳,“实不相瞒,我一直都明白你在藏拙,只是为了不在人前显圣,以免招来祸端,我亦能理解五皇子的顾虑,是有几分的道理在的,别忘了,他接触的是皇家,并非普通的官宦人家。”
皇室中人,举步维艰,优秀怕人忌惮,愚钝又会遭人耻笑,五皇子的确不易。
“你的意思是……”裴恒听的一头雾水。
沈昭宁只好开门见山,“他有他的顾虑,你有你的想法,做好自己,随心而动就好,可不管怎么说,你们既是知己朋友,就不该因这点小事而闹掰,实在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