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唔……”
裴文轩疯狂地挣扎,酒也跟着醒了。
不多时,下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匆忙赶来。
“这可不怪我,是大哥自己没站稳的。”
见人救了上来,裴恒事不关己地说道。
他是主子,就算下人有所怀疑,也不敢多言。
第二日,裴文轩方悠悠转醒,却仍感头痛,浑身乏力,无法起身。
“世子,大夫说您寒气入体,正虚弱着,您千万别起身。”下人端着膳食进来,见他欲起身,赶紧上前阻拦。
裴文轩这才乖乖躺下,沙哑着嗓子道:“可有人过来看我?”
他乃侯府世子,大病一场,该是有一堆人围在跟前,怎的如今只有个下人呢?
下人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说!”
裴文轩一声吼,下人战战兢兢的,方如实告知:“昨夜老夫人和宁夫人过来看望您,只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宁夫人又刚小产,便都回房歇息了。”
“沈氏去哪儿了?”裴文轩一针见血。
刘氏和王佳宁身子不适,休养生息他能理解,可沈漓鸢好端端的一个人,什么也没干,为何不守在夫君的床前?
下人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怀秋院并无动静。”
好样的!
沈漓鸢,你真是胆子肥了!
区区小事,竟记仇到现在。
何况王佳宁小产本就是她从中作梗,如今还赌起气来,真有她的!
裴文轩气笑,早知当初就不该娶她!
想起换婚那夜,沈昭宁的面容赫然浮现在脑海。
他情不自禁地询问:“二房那边如何?”
“二公子今日病了,便没去学堂,二少夫人正贴身照顾着。”
“什么?”
裴文轩惊呼,气的直咳嗽。
同是病重,裴恒有美娇娘相伴,他却只能自己苦苦熬着,何其讽刺?
“世子,您切莫动怒!”下人上前,为他顺气。
奈何裴文轩气急攻心,晕死过去,这病倒是愈发严重了。
另一边,长乐院内,沈昭宁端着熬好的粥进屋,“阿恒,来喝粥了!”
裴恒躺在床上,耍起了赖,“我身子不适,动弹不得,你喂我!”
“自己来!”沈昭宁有些不耐烦。
谁料裴恒根本没注意她脸色不对劲,依旧不依不饶,“我不管,我就要你喂!”
这下,可算是把沈昭宁给惹怒了。
“裴恒,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在装病吗?我想着你日日学习,应当是累了,这才配合你演戏,不曾想你竟愈加过分!”
裴恒老脸一红,尴尬不已。
他还以为自己演技挺好的,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了。
转念一想,她能耐心地对待大房,为何到他这儿就不行了呢?
想到这,明知自己有错,他却理直气壮地顶嘴,“过分的是你!”
“你如今是我的夫人,为何总是关注大房之事?莫非你还放不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