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妇,说什么胡说呢?”
沈漓鸢被气的不轻,情急之下,竟口无遮拦地说了脏话。
反应过来,她也不慌。
反正侯府一直由大房做主,二房根本算不得什么,哪怕得罪了,也起不了什么大浪。
想到这,她愈发嚣张,“我再不懂礼数,也终究是富贵人家出身,不像二夫人你,商贾妇人,无知又无礼!”
“春儿,咱们不同无知妇人计较,走!”
眼见她大摇大摆地离去,二夫人险些没吐出血来。
“母亲,您息怒!”沈昭宁急忙上前,扶着二夫人,就怕她真被气出病来。
二夫人大喘着气,一向慈眉善目的脸上尽是怒容,“好一个世子妃,竟这般目中无人,我定不会放过她的!”
沈昭宁边为她顺水,边自责道:“说起来,这事还得怪我,若母亲不为我出面,也不至于被气成这样了。”
“你这傻孩子,犯错的是她,你怎么能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呢?”二夫人拉着她的手,满眼心疼,“你与她接触这么久,才是真的委屈了,放心,今日我定会帮你出气!”
“母亲……”
沈昭宁正想劝说,被其打断,“你不必劝我,我待大房可谓仁至义尽,如今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也没必要忍让,咱们这就去找侯夫人!”
她治不了沈漓鸢,难道刘氏也不行吗?
“去把二公子也请来!”
“今日,咱们一家人就找大房讨个公道!”
二夫人性子温婉,老实单纯,但只要触到逆鳞,便不会忍气吞声。
就如今日,沈漓鸢是真真切切地招惹到她了。
沈昭宁明白这点,也没再相劝,任由她带着去找刘氏。
逍遥院中,刘氏正为王佳宁怀有身孕的事感到高兴,就见二夫人带着裴恒夫妇进门。
“弟妹,我同你说件天大的好消息!”
她一时高兴过头,逮着个人就想说说话,就连她一向瞧不起的二夫人也不例外。
“好消息先放一放,我今日找嫂嫂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二夫人一改往日的知书达理,面色凝重,眼神凌厉。
刘氏一时被吓住,往日唱白脸的那个人都是她,怎的今日换了角色?
“你讲。”
二夫人厉声道:“大房二房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世子妃却不分青红皂白去指责昭宁,将没怀上身孕都怪到她身上,那可是好一顿的说教!”
“你我皆是女子,该知晓怀不怀孩子是自己的问题,和他人有什么关系?”
“不止如此,她见到我不行礼也就罢了,竟还骂我商贾妇人不知礼数,我自进了侯府,便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今日嫂嫂必须得给我个交代,否则大房二房就莫要再来往了!”
平日的忍让、委屈,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这一次,她可谓是豁出去了!
刘氏手一抖,不来往?那不就代表以后再无钱财了吗?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