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或者说，那团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与其说是吼，不如说是某种来自远古的低语，像是巨兽濒死前的哀鸣，又像是神明震怒的咆哮。

这声音，带着一股能把人灵魂都撕碎的力道，震得江无涯耳膜嗡嗡作响，脑袋里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狂欢。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 铁无锋的嗓门都被这吼声盖过了，他那张通常五大三粗的脸此刻扭曲成一团，活像吞了只苍蝇。

还没等江无涯吐槽一句“你才知道啊”，周围的空间就开始扭曲，像一块被揉皱的破布，褶皱层层叠叠，空间法则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江无涯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比他当年第一次喝醉酒还难受百倍。

“空间漩涡！” 姚盟主的声音从混乱中传来，带着一丝惊恐，“大家小心！”

小心个鬼啊！

江无涯心里暗骂，这玩意儿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法术都要诡异，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模糊，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好像要被撕裂开来。

他感觉自己像一颗被丢进洗衣机里的袜子，被无情地翻滚、甩动。

灵力运转！

完全失控！

江无涯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灵力就像一群受惊的兔子，四处乱窜，根本不听使唤。

这感觉，就像一个老司机突然发现方向盘失灵，刹车也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冲向悬崖。

“稳住！稳住！” 申护法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像一根救命稻草，给了江无涯一丝希望。

稳住？

怎么稳？

这感觉就像在坐过山车，还是那种无限循环，永不停歇的过山车！

但江无涯毕竟不是一般人，危急时刻，他那颗逗比的心反而冷静了下来。

轮回眼疯狂运转，哪怕消耗寿元也在所不惜。

他必须找到这空间扭曲的源头，否则大家都得玩完！

透过层层叠叠的空间乱流，江无涯隐约看到，在漩涡的中心，有一团闪烁着诡异光芒的能量体。

那能量体忽明忽暗，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又像一只邪恶的眼睛，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看到了！在中心！有个能量源！” 江无涯大喊，声音在扭曲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微弱

“能量源？” 铁无锋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那是什么鬼东西？”

“先别管是什么鬼东西了！想活命就给我往那儿冲！” 江无涯吼道，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容不得半点犹豫。

众人在江无涯的指挥下，艰难地朝着能量源靠近。

这感觉，就像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每一步都无比艰难，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空间乱流如同锋利的刀刃，不断地切割着他们的身体，防护屏障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顶住！就快到了！” 江无涯的声音嘶哑，但他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