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中的黑卡碎片仍在剧烈震颤,宛如被困的凶兽。齐墨喉间泛起凉意,吞下的VIp卡残片化作一道幽光沉入丹田,与镇魂佩的暖意交织缠绕。虞雪霁的虚影愈发透明,她强撑着笑意,指尖拂过齐墨眉心:“小郎君...这阴司的软饭,可要用命来吃。”
神秘人突然将青灯掷向血红色门户,火焰在空中炸开,映出密密麻麻的锁链符文:“来不及了!赵崇山的余党正在唤醒摄魂卡本体,我们必须...”话未说完,地面轰然裂开,九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盖摩擦声刺耳如哭嚎,九只惨白的手缓缓伸出,每只手的指甲都刻着阴司秘文。
“阴司九大判!”神秘人脸色骤变,青灯火焰瞬间转为幽蓝,“他们本该守护摄魂卡封印,怎么会...”最前方的青铜棺椁中,判官的头颅诡异地扭转一百八十度,空洞的眼窝中爬出两条黑色蜈蚣:“三百年前,虞雪霁私藏摄魂卡,本就该魂飞魄散。如今她的小夫君,倒是现成的祭品。”
齐墨感觉周身阴气如潮水倒灌,勾魂锁自动飞出缠绕在手腕。虞雪霁银枪横扫,枪尖挑飞一只扑来的厉鬼,可那鬼的残肢落地后竟分裂成数十只小鬼,尖叫着扑向众人。“用铜镜!”神秘人抛出符咒,却被判官袖中飞出的锁链缠住,“镜中能照出他们的命门!”
铜镜悬浮在空中,镜面映出九大判官的脖颈处皆有一道暗红勒痕——那是被摄魂卡反噬的印记。齐墨咬牙催动玉佩,金色符文化作锁链射向判官们的命门。然而判官们突然齐声怪笑,身上爆开无数血洞,从中钻出密密麻麻的人面蜘蛛,每只蜘蛛的腹部都印着赵崇山的脸。
“小心!这些是噬魂蛛!”虞雪霁将齐墨护在身后,银枪舞出漫天寒芒,“它们专吸活人阳气!”齐墨感觉脚踝一紧,低头只见一只蜘蛛正用蛛丝缠住他的脚,腹部的人脸咧开嘴露出獠牙。勾魂锁化作利刃斩断蛛丝,却见更多蜘蛛顺着锁链爬来。
神秘人青灯高举,火焰形成屏障暂时逼退蜘蛛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毁掉中央的镇魂柱!”他指向血红色门户后,一根刻满骷髅的石柱直插云霄,石柱顶端的摄魂卡本体正在缓缓苏醒,释放出的黑气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狰狞鬼面。
虞雪霁突然将VIp卡残片从齐墨体内唤出,残片化作流光融入银枪:“小郎君,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怎么教你用阴气?”她的声音带着诀别般的决然,周身阴气凝成实质的战甲,“把所有阳气注入铜镜,剩下的交给我!”
齐墨握紧铜镜,十年间在坟地吸收的阴气与体内阳气疯狂碰撞。铜镜表面浮现出古老的婚契符文,那是他与虞雪霁十年来用血泪滋养的羁绊。“破!”随着怒吼,一道金光射向镇魂柱。与此同时,虞雪霁化作一道虚影,银枪直刺摄魂卡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