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人总得要点脸面吧!”
天云知道杭晴说的有道理,但不完全赞同。
“我当众揭露你的真实面目,就是要明确告诉他你不是你,他还有什么理由纠缠?”
“可是,你怎么证明?”杭晴担忧地问道,“再把我身体里面的两个灵魂唤出来?那不是露馅了么?”
天云说道:“我会先封住杭晴的灵魂,再唤出王小莺的灵魂的。”
“真的可以吗?”杭晴幽幽地问道。
他呵呵笑道:“你就放心吧!如果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再说,你想让吴少这么一直纠缠下去?”
杭晴嫣然一笑,然后望向窗外,只见长江里轮船穿梭,不时传来汽笛声。
天云愣愣地看着杭晴陷入了沉思。
“兄弟,你去哪儿了?他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天云没有回旅社,直接来到豆腐店,一进门曲萍就迎了过来,似乎有些焦急。
“出什么事了?”天云不解其意,却见石凳上坐着一个老人。
那个老人看见天云,立刻起身走了过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哭着说道:“黄道长,救救我儿子吧!”
天云赶紧将他扶起,问道:“你儿子怎么了?”
“我儿子他……”
老人六十多岁,哭哭啼啼地述说情况。
老人姓张,人称张老爹,他三十多岁才生了个儿子叫张书文。
这两天他突然发了癫,又蹦又跳又吵又闹,时而仰天大笑,时而捶胸顿足伤心哭泣,闹腾累了就卧床睡觉,人事无知。
天云听完,淡然说道:“你儿子生病,应该找医生啊!”
“看过大夫了,可是看不出什么病来,只说他得了癫狂病,没得治!”张老爹哭丧着脸。
“既然没得治,你找我有什么用?”天云料想其中必有缘故,试探着说道。
张老爹哀伤地说道:“可我家书文性情温和,知书达理,怎么会得这种怪病呢?他一定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请黄道长帮忙看看!”
他语气中带着哀求。
“那好吧!”
天云见他焦急,于心不忍。
出了豆腐店转过街角,走了几十米就到了张家。
一方小院落有些破旧,院子里几间低矮瓦房更显寒酸。
张老爹把天云引进屋内,里面有些昏暗,但还算整洁干净,一个妇人愁眉苦脸地迎了过来。
“老婆子,书文怎么样了?”张老爹问那妇人。
妇人苦着脸说道:“还睡着哩!”
天云进了卧室,见床上躺着的年轻人仪表堂堂,就是有些瘦弱。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给他搭脉,只觉得脉象紊乱,忽强忽弱,但又确实没有疾病。
张书文突然毫无征兆地坐起了身,睁着眼睛呵呵傻笑,然后又呜呜哭泣,双手轮番抽自己耳光,口中骂骂咧咧地道:“我低贱,我不配,我狗屎……”
他父母见儿子糟践自己,心疼地上前阻止。
天云却拦住他俩,说道:“让他发作,我才好找出病因对症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