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无邪已经适应了喇嘛庙中毛毡奇怪的味道，与老喇嘛成为了朋友，只是张清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找不到人。在房间里蜗居的时间内，翻看调查了那蝎子图和张麒麟过往的事情，所有东西都在指向那片奇怪的湖——墨脱腹地。

寺庙密室里，王寿鸿坐在佛像前低垂着头摩挲骨鞭，身侧是数不清的长明灯，耳边是呢喃的佛经与鼓声。突然，烛火灭了两盏，王寿鸿抬起眼皮看向桌面的长明灯，身后的人开口道：“开始了，人都到齐了。”语毕，烛火又亮了起来。

山下的旅店里，无邪买了一条最好的藏烟，坐在桌前默默抽着，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无邪是从张清嘴里知道的山下来了德国人，很奇怪，便借着下山买东西看看情况，老板与他相熟，所以打听那帮人不算难事。

“这帮人找了好几天的脚夫了，不知道要去无人区干什么。”老板倒了一杯奶茶递给无邪道，“嗯，那他们来这儿几天了？”无邪接过抿了一口，烟灰磕在了脚下。“大概两三天吧，不过挺大方的。”老板笑嘻嘻地回道，便与无邪分开，去给外国佬上菜了。

无邪观察了一段时间，抽出一盒烟握在手里，走到一个女人身前搭讪着。店外，王寿鸿坐在出租车里喝着小酒，看无邪吃瘪，然后无邪像个老油条一般不在意羞辱，又捡起烟慢慢抽着。“这吴家的少爷变成这样，我以前都白保护了。”王寿鸿拧紧了酒壶，身侧的黑瞎子笑眯眯道：“嗯，人嘛，还是得经历坎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