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寿鸿穿着半袖短裤就向陈皮阿四的住处走去 ,顺带还感叹了一句,广西的夏天来得太快了,山里也不见得有多凉快。手里提着两瓶白酒和一只烧鸡晃晃悠悠的来到大门前拍了拍,就有一道男声响起:“谁啊?”王寿鸿回道:“我!来找四爷。”
门开了,王寿鸿看见陈皮躺在院中间的摇椅上眯着眼,王寿鸿也不客气,坐到陈皮旁边就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开口道:“四爷还好吗?我这两天不见四爷都快想死您了!喝点啊?”陈皮抬起眼皮,向阿昊挥挥手,让他离开,等到大门关上,就坐起身来说道:“小丫头片子,你本事够大啊,能把吴三省给坑了。”
王寿鸿撕开包着烧鸡的油纸,说道:“他先算计我的,还有四爷您给我的这几个小伙计长得这么水灵,我都不好意思用。”言外之意就是太脆了,中看不中用。
“我以为现在小姑娘都喜欢这些个长得水灵的,结果你还嫌弃上了,哈哈哈!”陈皮拧开一瓶白酒说道。
“您老还满意我给您的礼物吗?这可是我的诚意啊!”王寿鸿将烧鸡撕开,浇上辣油说道,“满意啊!那我再问你一遍,你想拜我为师吗?”陈皮笑眯眯地说道,“四爷想教我什么?”王寿鸿和他对视,陈皮不愧是灭了一门的狠人,即使老了那种杀气与威压丝毫不减,过了半分钟,陈皮突然哈哈大笑,直呼王寿鸿有他年轻时的样子,够狠,胆子够大,说自己的那把老伙计跟她不算埋没了好东西。
王寿鸿从怀里掏出两根吸管,分别插在两瓶酒里,拿着鸡腿吃起来,陈皮同样也喝着小酒吃着肉,感觉自己舒畅了很多。
酒过三巡,陈皮从摇椅下拿出一个布包丢给王寿鸿,笑着道:“这东西我好久没有拿出来了,就连我新收的小徒弟都没给过呢!”王寿鸿解开蓝布包,一只九爪钩静静地躺在里面,钩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那股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黑色的链条盘在一起,多年未用却仍然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