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竹是柳氏身边的二等丫头,日常可以进出柳氏的寝房,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丫鬟。
“将人带来。”余佑安说着,摸了摸下颌道,“还有,其他人都叫出来吧。”
没一会儿工夫,姜府的人,包括姜雪夫妇都到了前院,姜海见状,就寒着脸问:“侯爷这又是打算做什么?”
余佑安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扫过众人。
“岳父说找不到内应,本侯倒觉得,这内应必须找出来,不然下回怕是府里值钱的东西都要被偷光了。”余佑安看着姜海说着。
姜海的神色一变,神情突然觉得别扭起来,而后点了点头:“嗯,侯爷说得在理。”
余佑安却只是笑了笑,此时何林押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惜竹。”柳氏看着被推倒在地的女子,愕然地叫了一声。
认得这惜竹的人不止柳氏一个,见她被这么推搡出来,众人都意识到她定是犯了什么错,知道些今日之事的,已开始猜测惜竹就是那个内应。
“岳母认得这个丫鬟,不知平日做些什么差事?”
柳氏怔了怔,缓缓开口:“她平时就在我身边伺候,梳头倒水,端茶递饭。”
“嗯,看来也是岳母身边不可或缺之人。”余佑安点点头,一边围着惜竹打了个转儿,将她吓得缩了起来。
“不错。”柳氏应着,“她为人乖巧懂事知分寸,我的确少不了她。”
柳氏的本意是想让余佑安知道,惜竹是自己重视的人,他不必怀疑她。
可余佑安突然蹲下身,一把捏住惜竹的下巴,手劲大的险些捏碎她的下颌骨:“既然你家夫人这般少不得你,你又为何要频频去一个无人居住的院落。”
柳氏往前冲了一步,翡翠耳坠在火光中显然出了残影:“什么意思?”
余佑安甩开她的脸,撩起袍角擦了擦手:“岳母你的这位安分的婢子,可是替人望风足足两月有余,看来还是岳母的活派少了啊。”
众人听了,脸色大变,尤其是柳氏,看着惜竹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难怪有几回她总是找不着她,晴儿还说定是她贪玩,跑出去哪里玩了,如今看来,她哪里是去玩耍,而是去“干大事”去了。
“你这个贱人,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勾结外人的勾当。”柳氏上前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打,快得连何林都来不及阻止,只好让老妈子将她拉开。
惜竹被打得披头散发的,一声不吭地瘫坐在那里。
“当真是你干的好事?”姜海皱眉问着,只是惜竹仍是不吭声。
余佑安看着垂头不语的女子,笑了:“你大可什么都不要说,本侯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说罢,他冲着何林使了个眼色。
何林一摆手,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将惜竹架了起来,反身就往府外头走。
“侯爷,您这是何意?”姜海见状,欲出言阻止,“这好歹是姜府的人,不如交由你岳母,让她好好审审。”
余佑安睨了他一眼:“岳父觉得本侯会将人留给你们?如今是本侯的嫡子因她险些遭难,怎么,难道你们还要包庇她?”
姜海摇头欲言,却被余佑安举手打断:“自本侯进府至今,你们可曾问过一句宣哥儿的安危?”
闻言,姜海夫妇脸色一沉,此时才想起这件事来。
余佑安冷哼了一声:“日后,还是少些往来吧,与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