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嘛!”裴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甘情愿地沉浸在温柔乡。
五皇子无奈摇头,连连叹息:“你这小子真是好命,不像本皇子,时常被家中的那位嫌弃没有上进心,可她又何尝知晓皇室中的险恶呢?”
五皇子妃是名门贵女,自然想自己的夫君能有一番作为。
五皇子为了自身,也为了身边人着想,这才伪装成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两人谁都没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裴恒跟他混了这么久,对其中内情有所了解,举杯安抚:“今日就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来,咱们喝个痛苦!”
“不醉不归!”
两人对着月色饮酒,丝竹声声声入耳,好不欢快。
待沈昭宁得知消息赶过来时,包厢里的二人已醉的不省人事。
“唉……”
她摇头叹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既成了裴恒的夫人,那就只能好生照顾着了。
她上前一步,扶着裴恒跌跌撞撞地离去。
马车上,裴恒靠在沈昭宁的怀里,双眼迷离,“娘子,是你吗?你来接我回家吗?”
“嗯,你喝多了,闭眼歇息吧。”沈昭宁轻轻拍着他的后辈,好似在哄孩子睡觉。
酒劲一时上头,裴恒脸色绯红,伸手环住她的腰肢,耳语厮磨,“小爷只爱美酒佳肴,对女色一向不感兴趣,直至遇到你,小爷才知晓情为何物。”
“有你做娘子,小爷很庆幸!”
他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
沈昭宁咽了下口水,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前世她对裴文轩死缠烂打,得不到任何回报,这还是她头一次听到告白,竟是如此动人。
一路回到侯府,环儿上前欲帮忙,被她回绝:“我来就好。”
她的夫君,自然得她亲自来。
“少夫人,您可是也饮酒了?需要奴婢去准备醒酒汤吗?”
沈昭宁疑惑,余光瞥到铜镜中的自己,脸蛋儿不知怎的竟红了,后知后觉是因为裴恒的话。
不想让人知晓她是羞怯,只好点头:“准备两碗。”
环儿奉命离开,沈昭宁用尽浑身力气将裴恒拖上了床,顿时气喘吁吁。
“呼……还真够重的!”
揉了揉发酸的腰,她坐到床边,望着裴恒的脸,脑中不自觉地回想着他方才说的话。
他说庆幸有她这位娘子,是真的吗?
有一说一,安静下来的裴恒看着确实不一样,清冷的气质,竟还有几分画中仙的模样,难怪顶着纨绔的名声,还能得女子的欢喜。
这张脸,确实俊俏!
不知是什么在作祟,她竟鬼使神差地吻上裴恒的唇,软软嫩嫩的,带着股酒香,让人不自觉地沉沦。
猛然间,裴恒的双眼睁开。
四目相对,沈昭宁急忙起身,吞吞吐吐的解释:“我不小心的,并非有意为之,你就当没看见!”
久久都未得到回话,她才转身看过去,裴恒竟又昏睡了过去,虚惊一场!
翌日清晨,裴恒揉着发胀的头醒来,“嘶!”
“醒了?”沈昭宁坐在桌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日光的照耀下多了几分柔和,“洗漱下来用膳吧!今日都是你喜欢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