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日起,裴文轩便再也没来过怀秋院,日日宿在安宁院,和王佳宁恩爱缠绵。
沈漓鸢得知这个消息,气的牙痒痒,“王佳宁这个贱人!长的就像个狐狸精,把文轩勾引的一愣一愣的,实在可恶!”
春儿跟在她身边最久,见她这样,忍不住劝说:“世子妃,想想您当初和世子大房感情有多好,如今活生生成了一对怨偶,春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您要不就同世子认个错,世子一向心软,定会再宠爱您的,您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沈漓鸢日日咒骂王佳宁,那又不能换来裴文轩的回头,总得要有行动。
“认错?”沈漓鸢冷笑一声,“他那般羞辱我,我才不会低头!”
“不过……”她嘴角微微上扬,心生一计,“王佳宁我对付不了,倒是能让爹爹收拾下沈昭宁。”
分家一事皆由沈昭宁而起,要没这事,她也不至于落得人人厌弃的下场。
凭什么她过的逍遥自在,自己却只能在侯府受苦呢?
她不甘心!
想到这,她拿出纸笔,匆匆写好一封信,“将这信交到爹爹的手里。”
“是。”
沈家书房。
“唉……”沈父看着手中的信件,愣了许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见状,春儿不禁为沈漓鸢捏了把汗,添油加醋地说着凄惨事,“老爷,您有所不知,自那日分家后,侯爷和侯夫人便不待见世子妃,世子也因此事同她大吵了一架,不再来怀秋院了。”
“墙倒众人推,下人见世子妃不受宠,便时常怠慢,这些日子可谓过的甚是痛苦,老爷,您就帮帮世子妃吧!”
沈父将信放至桌上,语重心长,“回去告诉世子妃,此事恕我无能为力。”
以往,他还能命令沈昭宁。
可今非昔比了,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勾搭上了福乐郡主,一旦动她,郡主势必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随后,他拿出几张银票,“将这交给世子妃,若不够,随时来找我。”
分完家后,大房的家产所剩无几。
沈漓鸢花钱大手大脚的,如今过的肯定很拮据,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贴补些钱财。
“老爷……”
春儿还想说些什么,被沈父打断,“好了,不必再说了。”
话已至此,春儿只好拿着银票离开。
沈父眺望远方,双眼微微眯起,眼眶不自觉地湿润。
虽未亲眼见到,但从春儿的只言片语中便能想象到,沈漓鸢现在过的日子有多苦。
他最疼爱的女儿,在家中万般呵护,生怕她受什么委屈。
原以为她到了侯府能过上世子妃的风光日子,一着不慎,竟是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