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事实如何,他动手欲打人夫人确实不对,说出去怎么都是他的错,倒不如识趣地离开,来日再找机会。
直至裴文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裴恒才将沈昭宁拥入怀中,神色紧张,“方才吓死我了,幸亏我回来的及时,否则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可就保不住了。”
感受怀里的温度,沈昭宁只觉得安心,笑着打趣:“怎么?怕我毁容了吗?放心,我若是破了相,定不会阻拦你纳妾的。”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裴恒知她是在说笑,嗔怪道,“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哥怎会突然过来?竟还要动手打你!”
裴文轩好歹是个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他也真下的去手。
沈昭宁并没隐瞒,如实告知方才的一切。
“岂有此理!”听完来龙去脉的裴恒怒火中烧,“真没想到,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大哥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早知出了大事,谁也没想到,裴文轩竟还妄想占有沈昭宁,亏他说的出口!
“莫动怒,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沈昭宁愈是安慰,裴恒愈是坚定心中所想,“你放心,分家一事不容人拒绝,我定鼎力相助!”
出了这档子事,他可不敢再和大房处在同一屋檐下。
再这么下去,自家媳妇就要没了,他可冒不起这个险!
下午,两房齐聚一堂。
“伯父,伯母,今日便谈谈分家一事吧!”裴恒语气坚定,誓不分家不罢休。
刘氏一改先前的慌张和讨好,露出一抹令人生厌的笑容,“且慢!在谈论分家前,我请了两位客人来!”
“来人!”
一声令下,下人带着两人进来,赫然是沈父沈母。
沈昭宁瞪大了双眼,真没想到,刘氏为了不分家,竟将父母给请了进来,以为用些肮脏的手段就能阻止一切的发生?简直痴心妄想!
人一来,刘氏便滔滔不绝地长谈,生怕沈昭宁捷足先登,“二位亲家,你们可知沈家两姐妹将我侯府搅得那叫一个鸡犬不宁啊!”
“沈漓鸢一介庶女,能当上世子妃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她倒好,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先是害宁夫人小产,后自己上演了出滑胎的戏,意欲嫁祸给嫡姐。”
“当然,她这嫡姐沈昭宁也并非什么善茬,不敬长辈,目中无人,一心闹着要分家,带着我那侄儿和二弟夫妇胡闹,在她入府之前,可从未有过分家一说,这一切皆由你们的好女儿而起,该给我个合理的交代!”
沈母不知内情,听自家女儿被人抱怨,竟听了进去,“亲家母,昭宁端庄大方,温婉贤淑,并非不讲道理的人,这其中定有误会,望你莫要计较。”
沈父更是重量级,当场被人羞辱,与扒衣无异。
他怒指沈昭宁二人,大声咒骂:“你们这两个赔钱货,嫁了人都不安生,我这张老脸可算是被你丢光了,还不快向侯夫人赔礼道歉!往后在侯府听话些,莫要再招惹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