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里的系统突然剧烈震动,一道蓝光闪过,他想起前几日签到获得的\"法则融合符\"。
符纸化作流光钻进眉心,金黑双色的气团突然加速旋转,在丹田处凝成枚小鼎——那是魔渊鼎的虚影,却被法则之力包裹,泛着神圣的光。
洞外传来晨钟。
林九歌站起身,掌心腾起金黑双色的火焰——这火既不像仙术的清灵,也不像魔功的邪祟,倒像是某种......新生的力量。
他伸手按在洞壁上,火焰舔过的地方,千年寒玉竟融出个拳头大的洞。
\"成了。\"他喃喃,目光透过洞门望向演武场方向。
那里,星图碑上的星子正随着他的动作明灭,仿佛在回应他新生的力量。
而在更远的苍梧山底,魔渊鼎的核心阵眼,正发出不安的震颤——它不知道,有个少年,带着能毁了它的力量,正踏着晨雾而来。
苍梧山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闭关洞的石门便发出轰然巨响。
林九歌负手而立,衣袂被山风卷起,金黑双色的气息在周身若隐若现,恍若神魔同体。
洞外守了三日的战天、剑心等人纷纷抬头,战天的大斧险些从掌心滑落——眼前这人的气息,比三日前强了何止三倍?
\"小友这是......\"天玄子捻着胡须,目光扫过林九歌瞳孔里流转的金黑流光,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竟将魔功与法则之力炼化成了新的道韵?\"
\"试试便知。\"林九歌抬手,指尖跃动着金黑双色火焰。
他随意指向洞前那株三人合抱的千年古松,火焰飘然而落。
众人还未看清,古松便发出裂帛般的轰鸣——外层树皮被魔焰灼成齑粉,内层却被法则之力削得光滑如镜,切口处泛着淡淡金光,竟比最锋利的仙剑还要齐整。
\"好!\"战天猛拍大腿,震得脚下青石板都颤了三颤,\"这火焰既能破魔又能镇邪,对付血祭坛的阴毒阵法正好!\"剑心却盯着那截断木若有所思:\"这力量......像是专门为破解魔渊鼎的阵眼生的。\"
\"走,去演武场。\"林九歌大步向前,众人紧随其后。
星图碑前,清风道人正对着茶盏皱眉,茶盏里的卦象乱作一团,如被狂风撕碎的纸。
见林九歌到来,他猛地站起,茶盏\"啪\"地摔在地上:\"出事了!\"
\"南荒血祭坛的明灯......灭了。\"他指向星图碑东南方。
原本十七颗代表血祭坛的暗红星子,此刻竟有三颗彻底熄灭,剩下的十四颗也在诡异地明灭,像极了将死之人的喘息。
\"不可能!\"战天瞪圆眼睛,\"我先锋营的人今早刚传讯说已抵达南荒,怎么会......\"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两下,\"除非......他们遇到了比血煞老怪更狠的角色。\"
林九歌眯起眼,神识如潮水般漫开。
苍梧山的灵气里,他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那是魔修特有的气息,却比寻常魔修更阴鸷。\"有人提前动手了。\"他低喝一声,金黑火焰在掌心腾起,\"陆孤鸿怕我们坏他大事,所以让暗桩提前启动血祭坛。\"
\"那魔渊鼎的阵眼......\"凌仙儿攥紧腰间的玉牌,声音发颤。
\"更急了。\"林九歌转身看向苍梧山深处,那里传来若有若无的轰鸣,像是某种远古巨兽在苏醒,\"他要赶在我们破坏阵眼前,把灵气抽得更彻底。\"
\"我这就带先锋营回援!\"战天抄起大斧就要冲,却被林九歌拦住。
\"来不及了。\"林九歌的指尖划过星图碑,金黑火焰所过之处,熄灭的星子竟泛起一丝微光,\"他要的是乱局。
南荒、寒渊、苍梧山,三处同时生变,我们分兵必败。\"他突然抬头,目光如刀,\"但他算错了一件事——我现在能同时对付魔功与法则。\"
演武场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卷着林九歌的衣摆猎猎作响。
远处传来传讯鹤的尖啸,一只浑身浴血的白鹤扑棱着落在星图碑上,爪间的红绸浸透了黑血。
众人凑近一看,红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还沾着未干的血:\"血祭坛有......有魔将复苏......\"
\"魔将?\"剑心倒抽冷气,\"陆孤鸿竟能唤醒上古魔将?\"
林九歌没有说话。
他望着苍梧山底的方向,神识里那股腐臭的魔气突然暴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挣开了束缚。
他能感觉到,魔渊鼎的核心阵眼正在疯狂吸收灵气,连他体内刚融合的力量都被扯动着,像是要被拽进某个深渊。
\"准备吧。\"他转身看向众人,金黑双色的火焰在眼底跳动,\"陆孤鸿的阴谋,比我们想的更早,也更狠。
但他忘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我林九歌,从来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演武场外,晨雾中突然传来无数锁链崩断的脆响。
没有人注意到,星图碑最角落的一颗星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代表联盟的金色,染成了妖异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