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耀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你可别说了！瞿风那小子本来是我看好的掌门人选，结果他倒好，升仙去了。”

“现在只留我收拾这烂摊子，我不躲躲清闲，下面的弟子还怎么锻炼？万一哪天我也升仙了呢？”

月宝掐指，摇头惋惜道：“你若是升仙，那雷劫必定劈得你只剩渣渣，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洞底丹炉突然炸响，紫黑色浓烟裹着火星喷涌而出。月宝眼疾手快甩出控水符，却见灵耀翻身将丹药塞入口中。

“灵耀，你……”

灵耀继续盘膝而坐，解释道：“如你所见，我现在只有靠丹药续命了，活了几百年，每次要晋升就吐血，命定如此罢了！！”

“你吞的是淬体丹？！”月宝扑过去抓住他手腕，灵耀的脉搏像浸在冰水里的游丝，时断时续间竟混着灼烫的邪气，“当时我就说过这种丹会灼烧灵脉根基，你疯了吗？！”

灵耀垂眸避开她通红的眼睛，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三道灼痕——那是几百年前替瞿风挡下雷劫时留下的。

“命定？”他忽然低笑，笑声里混着咳出的血沫，“我知道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升仙之路坎坷，直到瞿风遭遇雷劫，我便已想通，只要能助他一臂之力，往后宸山就不会垮，只是……”

“只是没想到这雷劫确实厉害，伤了根基，稍微一不注意，我就会命丧黄泉，我也知道你说淬体丹有害，可若不是它，也等不到你回来。”

月宝眼睛湿润，她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灵耀竟承受了这么多，她唤出小白，将灵耀体内的邪气净化，还助他恢复。

灵耀诧异，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月宝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打趣道：“好了好了，瞧你那样子，差点以为你真要死了呢！”

“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我就想问问，你私生子咋回事儿？”

“老是抓着我不放，我还真是见鬼了！”

灵耀疑惑，“私生子？”

“我的？”

月宝顶着大眼睛，“难道是我的吗？”

“叫九思！记得吗？”

灵耀缓缓点头，“记得！不过，不是我的私生子，是瞿风的！”

“当时他已经飞升成仙，一个叫宛月的女子带着孩子上门认亲，说她命不久矣，必须将小九思交给他父亲。”

“我看着孩子还小，私自做主将他留下修炼，结果……”

月宝好奇道：“结果怎么了？”

“结果这孩子是半妖之体，受到大妖的操纵，杀了我门下几个弟子，我才明白自己被骗了！”

“我当众毁其修为，震碎妖盘，将他赶下山，希望他做个普通人，过完一生，没想到在幽冥之战中，他居然再次出现，当时没过多留意，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去找能修复自己修为的邪术了吧！”

“那可不，还真让他找着了！”月宝补充。

“因果循环，报应到我头上了呗？！非说我是天道容器，只怕他的意图不只是恢复修为这么简单！”

灵耀懊悔，“怪我，当时应该结果了他。”

月宝撅撅嘴，“要不是我以为他真是你私生子，早就让他灰飞烟灭了！那至于每次都给他留一线生机来害我！”

听见外面几个弟子嘀咕：“掌门师尊要出关了？刚刚的响声伴随着紫气，师尊一定大有提升！”

月宝：“还闭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