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小月宝放出聂云枢,围着他转了一圈,喃喃道:“看起来还是不服气啊?!”
聂云枢恶狠狠地看着小月宝,短胳膊短腿的,还没断奶,这么小个家伙,本领还挺大,不过…说出去还挺丢人。
“小家伙,你要干嘛?”
“别以为我会怕你!”
随即作势要抓住月宝。
小月宝一屁股坐在地上,“阿巴……”
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说:抓我???
难道忘记是怎么被我抓起来的了???
“幽冥之子,怎么就做了别人的棋子呢?”
小月宝看着聂云枢不解道。
聂云枢动了半晌,位置却没有任何变动,明白是被小月宝施了什么法术。
“什么棋子?!我只是想要报仇雪恨!”
“要是我不愿意,谁也别想控制我!”
小白翻了个白眼,嘲讽道:“真是井底之蛙,眼界小啊!”
“幽冥之子又能咋滴?我主子不也轻松将你拿捏吗?”
“真是高看你自己了!”
“这就是给别人当棋子久了,外面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吧?!”
“还报仇雪恨?”
“真正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小月宝嘟囔道:“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小白。”
“换个角度,怎么不算先深入了解敌人呢?”
聂云枢看着面前一人一兽,听得一脸茫然,什么叫真正的敌人?
“你……你们什么意思?”
小月宝拿出小奶棒,边嚼边说。
“你的敌人呢,就是你的主人,也就是控制你的人。”
“当年是他挑起的争端,也是他伪装成宸山宗的人。”
聂云枢咆哮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一个奶娃娃,你知道什么?”
“休想骗我!”
看着聂云枢焦躁愤怒的样子,小月宝知道说再多也没有意义,她捏了个诀,从怀里掏出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如水般波动,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这是'时溯镜',能重现过去真实发生的事。\"她的小手轻轻抚过镜面,”
聂云枢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镜中影像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视野——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场景:
黑衣男子站在幽冥族祭坛中央,手中捏着宸山宗的令牌,脸上却挂着阴冷的笑容。看着他拿着血瓶,缓缓走向母亲,一阵嘶吼过后,母亲脸上便出现滕文,似乎要变异。
直到慎如的女儿出现,他母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胡乱砍人,最终慎如的女儿倒在血泊中,而慎如也恰时赶到。
看着地上的女儿,慎如满眼通红,看着聂云枢的母亲,他不敢相信女儿真的没了。
聂云枢的母亲恢复片刻清明,要求慎如杀了她,她感觉神识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
慎如一挥一舞,刺向聂云枢母亲。
\"这...这不可能...\"聂云枢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子,他踉跄后退,直到背脊抵上冰冷的瓶壁。
跟随着镜中的黑衣人,他站立在高处,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正是他这些年来效忠的\"主人\"。
月宝小手托腮,奶棒在嘴里转来转去:\"怎么样?现在信了吧?\"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大眼睛里却闪烁着与孩童外表不符的智慧光芒。
聂云枢的拳头狠狠砸在无形的地上,震得整个屋子嗡嗡作响:\"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混杂着愤怒与痛苦,\"我亲手...亲手杀的那些宸山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