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成事,便一发不可收拾。
符诱安都没发现,原来冷凌璧比她还冲动敏感,抓住她不放,在求饶的时候他比她还会,喘息的声音磁性动情,让人忍不住心软迁就。
他甚至有浓重的肌肤饥渴。
透着雕花窗格渗入的月光,符诱安看清身上人额前的薄汗,他蹙眉隐忍,唇角溢出销魂余韵的声响,肩颈线条绷紧又放松,不断与她摸索游戏方法。
连备水沐浴都不能独处。
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符诱安幽幽醒来,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冷凌璧,这时的他人畜无害,彷如当初的翩翩君子温润守礼,但她知道,这郎君可比得上豺狼虎豹。
比自己还凶猛。
“嘶。”
不能回想,哪哪都有恩爱的痕迹。
符诱安伸手撩开他的领口,脖颈和肩膀上的红梅点点,每一处肌肤都不是完好,被辣手摧花后都有些不忍直视。
“……”
赶快盖回去,装作不知道。
躺着等身体缓过来,她慢慢归正冷凌璧的睡姿,亲了亲,随后起身伸伸懒腰,在镜子前确定面容脖颈没有痕迹,才穿好衣服首饰出门。
床榻内,笔直瘦削的手指轻撩开帷幕。
冷凌璧的眸眼没有丝毫疲惫,只是幽幽注视她的身影消失,而后垂眸盘腿坐着一会思索,没多久又起身到屏风处,捡到她换下的绿莲肚兜。
诱儿的味道,真的好香。
真的好想困住她,把诱儿困在一方天地里,她的婉转笑容,宠溺深情的眼神,还有恣意风流的亲密行动,全部属于他。
可这样是不行的。
冷凌璧也察觉自己变得愈发不对劲,但他没办法遏止,只能轻轻纵容一下自己。
手腕处的割痕隐隐发痒。
“诱儿。”
忍不住轻喘出声,呼唤她的姓名。
“嗯?叫我?”
这声音吓得人一个激灵,冷凌璧骤然清醒,掌中的肚兜不知往何处放,正好被端粥进来的符诱安看个正着。
“阿璧,你拿着我的肚兜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
“过来喝粥吧。”
幸好,诱儿没有说什么。
冷凌璧松了口气,将肚兜放在床上,两人安静吃完粥后,符诱安拿起旁边的药壶,将浓稠全黑的汤药倒了出来晾凉。
冷凌璧注视她滑动汤勺,在碗表面吹了吹,唇因吃粥显得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很好吃。
暗暗谴责自己又色迷心窍,他努力低眸,视线转移到汤汁上,
“诱儿,这是何药?”
“补身体,壮阳的。”
“……”
什么意思,他需要壮阳吗?
冷凌璧面上依旧保持微笑,实则眼眸瞳孔地震,诱儿不喜欢他的力道吗?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不好?
见她吹了好一会,冷凌璧心中酸涩,只是没想到符诱安没给他喝,尝了尝温度可以,便一口闷了,这让对面的郎君摸不着头脑。
“诱儿,你——”
“我自己喝的啊,感觉今天起来有点虚,精气不足。”
还没听过女子壮阳的事——
“昨晚阿璧闹腾得太久,让我深切认识到原来自己这么弱,真是岂有此理,所以我专门配置了药自己喝,你不要误会。”
见他愣愣的,符诱安补充,“阿璧很强,不用补。”